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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榕一共花了半天的功夫,將薛辭說的一切都消化完畢。直到吃完飯的時間,這屋子裡一直都是靜悄悄的。
包子和元宵探著頭,卻始終沒有看到他們娘從屋子裡面出來,偏偏阿公還一直拘著他們不讓他們出去。
元宵的小嘴噘得很高,背對著她的阿公,她,元宵,生氣了。
寧榕爹抱著小元宵哄道:“小元宵乖啊,你阿孃在跟人談事情呢,咱們不能去打擾他們啊。”
“可是孃親已經進去很久了,元宵想孃親了。”
“可是,孃的事情很重要的,談好了的話,我們的包子元宵就會有爹了。”
“啊,爹?”小元宵歪著頭:“就是阿牛哥哥那樣會打他的爹麼?元宵才不想要爹,元宵要娘……”小元宵哇得一下哭了起來,累得寧榕爹不得不去哄她。
倒是一旁的包子若有所思,他跟著先生學習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自然知道爹是什麼,曾一度,他希望先生能成為他的爹。可他娘告訴他,先生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而他也有自己的爹,只是爹迷了路,忘了回家。
那,那屋子裡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和元宵的爹麼?他會像先生一樣教他讀書習字麼?
包子從窗戶探出頭,企圖看到屋子裡面爹的模樣,可是他的打算落空了,他的阿公看到了他的反應,將他拉了過來,關起了窗戶。
在阿榕還沒有商量好到底是和離還是進門之前,他絕對不能讓薛辭發現這兩個孩子的存在,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萬一薛辭不想要阿榕,跟他們搶奪兩個孩子怎麼辦?所以,他一定要將兩個孩子藏好,他不知道的是,薛辭不僅早就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還曾經見過兩個孩子。
哪怕他在見兩個孩子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他自己的孩子。
屋子裡的寧榕與薛辭終於交談告一段落,寧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黑著臉對薛辭道:“大家都說你與京城守備的女兒定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與你可是有正經婚書的,若是你娶了她,我可會去告你停妻另娶的。”
薛辭一聽,面上一笑,他那個愛他鬧他,還會為他吃醋的阿榕又回來了。
他一把抱起寧榕,在她耳邊低語:“她是我爹為我定下的未婚妻,我並不想娶她,前段日子已經在退親了,你放心好了,我的身邊,永遠只會有你一個女人。待這門親事退去之後,我會風光迎娶你,彌補你這些年吃的苦。”
寧榕心裡一甜,面上卻並不顯露:“別說得那麼好聽,先將這門親事退了再說吧,不然,我會……啊,當年你可是入贅我家的,你若是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寧榕狡黠一笑:“我就讓京城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大將軍薛懷遠被我給休了,看你往後在你的同僚面前還抬不抬得起頭來。”
寧榕不懷好意地威脅,薛辭哈哈大笑:“好,你就這麼幹,這才是我勇敢的阿榕。阿榕,你看,天都快要黑了,今天是不是讓我留下來?”
“這可不行,你留下來,這不清不楚的,別人會當我是什麼?我可是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外室。你可不能在這裡留宿。”
寧榕的態度很是堅決,在她沒有過明路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讓他留宿的。不然的話,她成什麼了?
雖說她是薛辭正兒八經的妻子,可是,高門大戶若是不想認她的話,她也是無能為力的。
既然如此,她絕對不會在一切都尚未明朗之前,便與薛辭在一起。這不僅關乎到她的顏面,更加關乎到包子和元宵這兩個孩子的顏面。她一個做孃的,絕對不允許因為自己而給孩子們抹黑。
薛辭也明白這些顧忌,當他發現不管他怎麼賣萌耍痴都無法讓寧榕鬆口後,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他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