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一隻,這隻兔子怎麼不怕人?】
【會不會是籠子裡這隻的伴侶?另一半被抓了,擔心地一直守在旁邊。】
【啊?真的嗎?看起來好可憐啊,要不然把籠子裡那隻放了吧?】
【哪裡來的大佛?放了你去幫聞人雪解決午飯嗎?】
【可是聞人雪一直都表現得很善良啊,不放不會顯得她很殘忍嗎?】
觀眾又開始爭論起來,看不到彈幕的聞人雪耳邊則一片清淨。
她把食指放在嘴邊,衝著封閻噓了一聲,然後貓著身子,放緩腳步,手裡抓著蛇皮袋子,小心翼翼朝野兔子靠近。
這隻兔子格外憨傻,蹲在樹根底下不停地嗅聞,絲毫沒有危機意識。
連籠子裡的那隻都開始躁動地撞了一下籠子,外面這隻還在蹦一下望一下,茫然地朝籠子靠近,直到聞人雪整個人往前一撲。
蔥鬱的草叢被她緊緊壓在身下,連同那隻呆傻的兔子一起。
“我抓住它了!”
野兔嚇傻了,在聞人雪身下拼命蹬腳掙扎,聞人雪用肚子壓著它,又想用手把它拽出來,又怕一卸力兔子就跑了,只能一點點把手往肚子底下探。
費力極了。
封閻帶著笑意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下,兜下一片陰影。
“要我幫你嗎?”
聞人雪鼓著腮往肚子底下掏,碰到了兔子腿。
“不、不用!我摸到啦!”
她抓住兔子腿,用力拽出來,受到驚嚇的兔子在她手裡用力亂蹬,力氣大得出奇。
聞人雪臉上燦爛的笑維持了還沒有兩秒,大力野兔就猛地從她手裡躥了出去。
“哇擦!”
聞人雪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只見灰黑色的野兔在空中撲騰了一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身落地,正要繼續往前跑,剛捱到地面的四肢忽然又騰空了。
封閻抓住了野兔的耳朵。
被揪住雙耳的野兔像被抓住命門一般,突然就不動了,只能從它不停開闔的兔鼻子判斷,這隻兔子還活著。
【我去,這兔子求生欲可以啊!】
【聞人雪他老公怎麼能精準抓住兔子耳朵的?這反應也太快了吧!】
【為啥揪著耳朵就不動了!我知道了,這一定是隻雌兔!】
【兔子:我跑了,嘿我又回來了。】
【跑都跑了,放兔兔一條生路吧,這麼努力還要被吃掉,好可憐啊!】
聞人雪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開啟捕獸籠的門,讓封閻把兔子丟進去。
捕獸籠不大,兩隻兔子在裡面擠成一團,緊緊貼著,蓬鬆的毛髮都透過鐵絲的網格擠出來,看起來更肥潤了。
聞人雪腦子裡瞬間閃過好幾道兔菜的名字。
“手撕烤兔!麻辣兔頭!乾煸兔絲!”
封閻笑了笑,接過話頭。
“蔥爆兔肉,松花小兔。”
聞人雪眼睛亮晶晶的。
“是吧是吧?兔肉可好吃了!”
【超!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吃兔兔,你倆連菜名都想好了?】
【麻辣兔頭……嘿嘿……香香辣辣嘎嘣脆……】
【不愧是夫妻倆啊,報起菜名一遛一遛的!】
收完這一處的獵物,聞人雪隨意地拍拍身上的草屑,準備拎著捕獸籠趕往下一個地點。
封閻快一步提起籠子,抬抬下巴。
“我來。”
聞人雪也不跟他客氣,收好蛇皮袋子,便要往前走。
“別動。”
封閻突然抬手,好看的指節從聞人雪面前一晃而過,落在她頭上。
聞人雪腳下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