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一條隱約被重物拖行過的小路,非獸路沿著小徑而上,入目是間老舊紅磚古厝鐵窗生鏽,屋頂被吹破大洞,殘壁長滿藤蔓,似鎖非鎖的木門木閂只要用點力就能敞開,閩南式鐵環纏繞鐵鍊扣上常見腳踏車鎖,附近來回巡索彎下腰仔細檢視。
住戶們會嚇死他這一個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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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孝堯心中懇請眾靈的頭頭位階崇高者對話。誤闖聚集巢穴裡,一探頭嚇停他的小心臟。
「打擾,我是來找當事人在這裡留下遺願。」
冬孝堯嘴裡和心裡所想一致,這需要長時間自我高要求達成表裡如一,無形們觀看所在中陰世界訊息更為靈通,不容許半點欺騙隱瞞。無法說謊的無世界。
冬孝堯在裡面看見熟悉地長輩,慢慢地飄向一個方向指引往哪個方向走。
地盤老大就是最有力量位階最高那一位,冬孝堯恭敬地深深敬禮將意念重新心口如一說道。
「無意打擾,在此路過。」
清晨水露一陣寒風吹開草叢露出土上的鞋印,冬孝堯再次鞠躬感謝對方仁慈,沒有人有義務幫助另一個人。除非簽約交換,冬孝堯既不是通靈者更不願意成為通靈者,現在的使命足以踏實過完這一生。
冬孝堯關掉手電筒,土面鞋印草枝開道。引向某處。
秘密地方,只有接受邀請者才能進入的世界。
「欠的錢勒,說好十號要給。」男人粗壯聲音加上手腳招呼在另一個男人身上。拳拳光影。
「我沒啊⋯⋯。」男人痛得全身捲曲雙臂瘀青護著頭部。全身緊縮。
「沒⋯⋯。」不接受這種說法。
換來一拳拳的打在肉體上,痛處加重一次次肉響,施暴男人蹲下看向全身滿是土,髒得不願意用手碰捲曲地上瘦弱男人的臉,再一步移動要對方不要裝睜開眼。越裝只會討皮痛。
天亮了,冬孝堯沐浴太陽光芒保護之下,口袋裡手機震動提醒日期來到隔天清晨,現世科學時間來說他整整消失24小時左右。
這是冬孝堯長久隱藏地秘密無法跟別人說,另一個世界不用說出口的邀約。
冬孝堯漫步走回停放在停車格車子,擋風玻璃上夾帶停車繳費單,更加確定人回到現世,進入駕駛座將手機開擴音上線通話,問起八大酒店內容有誰沒有追到錢?
「人找到,還有自首先。」
冬孝堯退去年少青澀,花花世界家財萬貫最終化為灰燼。將看見對方的樣貌透過嘴語言形容出來,特別好認是身上刺青。
「醫院那一票不是同一票人?」同行之間多少聽見些訊息。
「失手殺人後⋯⋯⋯慶祝餘歡嗎!卻和另一幫人互看不順眼吵起來,糾葛在一起。」
冬孝堯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畫面是真實不需要懷疑,不太像是八大世界的人。
「女人,還是賭金問題?」
「他母親的醫療費,我現在要去找這個關鍵人。」冬孝堯只能自己想辦法,手指帶有頻率敲打方向盤有什麼辦法找到這個人。
硬漢深藏一塊心軟地,細心栽培一朵花。
「嗯⋯⋯我們好好送走他吧。。」
「嗯。」
兩條人命的,現世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