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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孝堯挫敗原來自己什麼事都不知道,連身邊活人的事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該怎麼向郘葶芳表達歉意,多日思考後舉步艱難步行在二殯解剖室前,這次不是為公事,而是個人私事。
「請問你找誰?」閻韋祥人剛走出移靈迴廊,眼看冬孝堯像極學生郘葶芳口中形容的他,主動且上前向冬孝堯詢問道。
「我⋯⋯我找,郘葶芳。」
「她交代你處理她的後事嗎!」閻韋祥一句話重重打擊冬孝堯臉上,難道不是,怎麼一臉錯愕不敢置信模樣。
閻韋祥的話讓冬孝堯整個人發直呆滯,嚴重懷疑耳朵是不是聽錯,臉上錯愕地問道。
「這話不能當作是開玩笑話⋯。」
「她有沒有去找你?」閻韋祥疑惑冬孝堯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一問一答總不會出錯。
「有,她有來找我,但是為的是無屍案一案而來!」明明就是不同的兩件事,為什麼,不對,人明明就好好⋯⋯⋯,怎麼會是替郘葶芳處理後事?!
「無名屍案?!不是交給你的同事處理嗎?」閻韋祥聽過郘葶芳提起冬孝堯拒絕成為和她工作的視窗,怎麼又和無名屍案扯在一起?
眼前的冬孝堯怎麼一整個人傻呆傻呆。
閻韋祥站在冬孝堯面前,用手揮動在冬孝堯視線內,觀察冬孝堯眼球的反應。
「是的。」冬孝堯不敢起腳,更不敢往向前,站在閻韋祥教授身後的郘葶芳身穿國二跳樓時的制服,一臉驕傲臭屁的雙手交叉環胸看向自己。
「自殺是嗎!」怎麼死了,還是這副模樣。
「她內在行為有這種傾向,而且長時間且非常強烈,答應她的事一定要做到,她也會做到,這些反饋及徵兆是經過長時間輔導她的社工師一再提醒我們這些老師學長,負責讓她忙,忙到沒有時間去喚醒念頭,忙到沒有時間去執行。」
「這件事我不知道⋯。」冬孝堯真得不知道這件事,郘葶芳別人眼中的天生驕子身邊圍繞著優秀人才,疼愛她關心她的人更是多,幹嘛要走上這條路。有病。
「怎麼發現的?」冬孝堯心臟停了一拍運作正常後問道。
「公園的瞭望臺,有人說是紅衣女抓交替,一心求死加上我們來不及阻止。」閻韋祥手招呼冬孝堯走進說話。
「上吊嗎!」冬孝堯有些自責是不是不該讓她知道,卻教會她。
「沒有留下遺書,你應該是她生前最後見面的人。」閻韋祥站在陽光下試圖引導冬孝堯來到身邊一起曬太陽,生生死死,總認為最不可能的人卻是死意最堅決。
「她會很感謝你。」怎麼臉色整個發白,尤其是嘴唇顏色的可怕,單手拉著冬孝堯的單手臂。
「林醫師呢?林宗翰醫師呢!」冬孝堯的內心處理不來這些訊息腦袋要爆炸了,極需要個洞將秘密吐出來,人緊張地開始乾嘔彎身的趴地,全身上下不舒服地感覺加劇。
「這孩子真是的,滾遠一點。」閻韋祥用手揮動驅趕試圖惡意生靈侵佔冬孝堯身體好完成人世為如願的怨念。
「在人世,怎麼行走是場試煉,葶芳無心無愧地走我學不來。」閻韋祥著手檢查冬孝堯的生理現象後,試圖用話語拉回冬孝堯意識。「看著我,看著我。」
「要死,為什麼要拉我斷腿當墊背,我都還沒有罵到爽。」冬孝堯管不住嘴問道。
說我雙面人,自己才是真正的雙面人,死神,遇到你是我倒黴。⋯⋯⋯
郘葶芳生靈蹲在一旁狂揍冬孝堯肚子。發現有趣的事。
靈異體質的缺點。⋯⋯多揍幾下。
冬孝堯肚子痛得彎曲眼神狠瞪著空氣裡的郘葶芳。
「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