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分房子嗎?”
黃書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這讓閆埠貴的老臉不由得紅了,尷尬地像是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幾秒鐘後,閆埠貴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皺著眉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哦,要從你這兒買個工位,得多少錢?”
黃書忍不住笑了出來:“閆老師,您這話真是好笑,我哪裡有工位啊?這些工位都在廠長和副廠長手中,就是我們採購科的科長也沒有。如果你想買,明天我上班幫你問問,但我估計最少也要這個數兒!”
說罷,他朝閆埠貴做了個手勢,比出了一個八。
看到這個手勢,閆埠貴差點直接暈過去,一口氣哽在喉嚨裡,老臉瞬間憋成了紫色。黃書連忙幫他拍拍背,這才算是順了一口氣。
不過他的表情顯得比死了親爹還痛苦。
那可是八百塊啊!他現在每月工資只有二十七塊五,加上學校的福利,勉強能拿三十多塊,八百差不多是他近三年不吃不喝的工資了。
雖然他手頭也有這筆錢,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心甘情願拿出來,這簡直比直接給他一刀還難受。
但如果拿不到工位,閆解成就分不到房子,分不到房子就沒法結婚,而不能結婚就會父子決裂,這讓閆埠貴心裡更加難受。
見狀,黃書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沒事,閆老師,您慢慢想,這事不著急,任何時候都可以。”
可這根本不是要不要考慮的問題,這是錢的問題!
四合院裡。
就在黃書和閆埠貴討論工位問題的時候,大門外陸續走進一群婦女,其中包括三大媽。
見到她們,黃書不由得一怔。因為早上他一直外出,不清楚院子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去街道辦時,王主任也沒告訴他這裡的情況。
“喲?各位這是幹啥去了?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他問。
婦女們突然聽見黃書說話,頓時停止了討論,吃驚地看著站在原地的黃書,接著又望向一旁的閆埠貴。
最終還是二大媽開了口:“是黃書啊,我們送老太太去醫院了,今天她暈倒了,剛忙完回來。”
老聾子暈倒了?
聽見二大媽的話,黃書先是一愣,然後才明白過來。儘管他沒怎麼與老聾子打交道,但憑她每天盯著自己的眼神就知道,這位老太太一定是對自己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結果自己把自己氣暈送進了醫院。
這時候,閆埠貴也回過神來,皺眉問道:“你們回來了,老太太怎樣了?”
“街道辦的人接管了,醫生說這次挺嚴重的,恐怕……過不去。”三大媽撇了撇嘴,明顯有些不爽。的確,她感到不服氣,因為在他們這些小病小難的人看來,所有事情都是自費解決還得親力親為。但老太太這次倒好,醫藥費用由街道辦全包不說,甚至到時候街道辦還會承擔她的後事。這令三大媽心裡十分不痛快。
沒錯,在多年與閆埠貴朝夕相處之下,三大媽對這算計已經駕輕就熟了。身為枕邊人的閆埠貴深知三大媽所想,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然後嘆息一聲取下了眼睛上的老花鏡,說道:“昨天還好好的呢,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
這操作讓黃書差點笑了出來,儘管在這個節點不合時宜,但他實在對老聾子無感。
世事無常,如若老聾子此時走了...
這事兒先不提吧。他在心底發笑,表面上仍擺出跟閆埠貴一樣的擔憂模樣,皺著眉說道:“世事難料,珍惜眼前時光最好。”
說罷,他輕輕拍拍閆埠貴的肩膀:“那,閆老師,我們之前的事你自己再想想。我今天預約了泥瓦匠下午修院子,不能多聊了。先走一步。”
閆埠貴不自覺地點點頭,緊接著意識到不對,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