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快樂。
黃書靜靜地站在她的身邊,微笑地說道:“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家歇息吧。”
聽到黃書正欲離開的腳步聲後,丁秋楠忽然喊出了心中一直猶豫不決的話:“我想參加高考,你怎麼看?”
這個問題終於說出口了,關於考大學的事只有梁拉娣知道,因為她已經是中專生,在這個時代,基本已經與進一步求學告別了。即便說出來,她深知就算是自己父母也未必贊同。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想要聽聽黃書的看法。
黃書笑著搖了搖頭:“現在不行,具體原因我就不跟你細說了。不過你可以自己學習,未來有機會還是可以參加考試的。”
關於丁秋楠想考大學的事,黃書當然清楚,但如今已經是1961年,算上未來的種種,時間緊迫。即使是其他專業的學制至少需要四年,醫學專業的學習年限則更加漫長。即便是像丁秋楠這樣有一定基礎的學生,想要從大學畢業也要五年以上的時間。因此黃書並不贊成她目前去考大學。況且丁秋楠今年也才二十歲,待風雲平息時也僅三十五六歲而已。
到時候,憑著多年的從醫經驗,她在大學裡將會有更好的發展。但這些話自然無法直說,至於她怎樣思考這個問題,則要看丁秋楠自己如何抉擇了。
丁秋楠吃驚地看著黃書,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愣了足足十幾秒鐘後,才略顯不確定地問:“你是說我將來還能報考?”
“這要視具體情況而定。不管將來結果如何,我都支援你!”話音未落,丁秋楠臉上頓時漾起了燦爛的笑容,眼睛也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輝:“謝謝你!”
“快回去吧,現在已經晚了,免得休息室關門了你就進不去了。”黃書一邊揮著手,一邊帶著一絲無奈地說。
對於丁秋楠的住宿問題,黃書也是頗為頭疼。儘管她被借調到第三軋鋼廠工作,但由於人事關係手續還未辦妥,所以暫時沒有房源分配給她。但是楊廠長已經在緊鑼密鼓地推動這件事,再過幾天應該就能有眉目了,畢竟是為了滿足第五軋鋼廠的需求。
黃書望向漸漸融入夜色中的丁秋楠,心想:“也不知道老聾子的狀況究竟如何,如果真的沒能挺過來的話……”但他很快搖了搖頭,認為這樣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據記憶所知,老聾子生命頑強。僅僅一次火氣上衝,並不足以致命。再說現在他們住的院子本來就是老聾子在新中國成立後捐獻的,而這正是她能夠成為五保戶的理由之一。
只不過她現居住的房子卻是她的私人財產,所以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輕易易主。
直到丁秋楠完全隱沒於夜色後,黃書才轉過身,推開身旁的腳踏車,蹬了幾步後,利落地坐上了車座,繼續前行。
就在黃書送丁秋楠返回第三軋鋼廠時,四合院內,秦淮如顯得心不在焉地輕輕撫慰著小槐花的後背,心中不停地回味今天下午看到的一幕:
黃書居然有女朋友了?
儘管秦淮如深知自己作為一位帶著孩子的寡婦,並不適合與黃書結成連理,但在她心底仍然無法忽視那一絲絲莫名的情緒波動。
她從來沒想過要和黃書怎樣。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想到黃書和那位年輕女孩在一起時,心裡就如同被針扎一般痛楚。那位女孩到底是誰?她什麼時候和黃書認識的?相處得怎麼樣?
在思緒翻飛中,秦淮如突然感覺手中的小槐花微微動了一下,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把手上的拍打變為撫摸,才讓小槐花又安靜了下來。
看著熟睡的小槐花和小當,秦淮如有些生氣卻又帶著幾分寵溺地輕點了一下兩人的額頭,低聲嘀咕:“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以後乾脆讓黃書給你們當父親好了。” 說完這話,秦淮如自己都愣住了。
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