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丁秋楠感到一陣落寞,若真像梁所說的那樣,喜歡她,黃書絕不會表現這麼漠然,難道真的是基於純粹的朋友幫忙嗎?
即使結果還算如意,然而此刻見到黃書如此毫不猶豫的離去,心底仍是一片空曠茫然。
至於黃書,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令一位女孩黯然傷神。此刻早已進入採購部辦公室,不久後,沈主任進來了:“黃書,廠長通知說今天所需的物料只需一半即可。不過……唉我多嘴了,告辭!”
黃書嘴角抽動了下,原本不想過多解釋。卻又想起了什麼事情: \"對了沈主任,一會兒有點事要外出下,今日可能不在。貨還是照舊放置,麻煩通知廠裡自己來取就好。\"
“行吧,現在你是家裡的財神爺,只要物資齊全,你的其他時間自由支配……”沈愛民揮揮手,滿不在乎地說完就離開了。
黃書:「......」
在黃書忙著處理軋鋼廠昨天剩下的事務的同時,四合院的後院——聾老太的住所。
自昨天又被黃書當眾一頓訓斥之後,聾老太的情緒便一直十分消沉。她曾經的地位高高在上,手下的人哪有過敢這樣跟她講話的?
即便在這之後歸屬到新秩序之下,也仍有易中海為她撐腰,在院兒內她依舊是人人尊敬的老太,誰有膽量敢對她大聲說話?即便是被認為難纏無比的賈張氏,遇見她也要退避三舍。
可以說,自始至終,聾老太從沒有設想自己有一天竟會被當眾如此這般地——屈辱!
對聾老太來說,黃書就是在明目張膽地侮辱她。以往別人說些她不愛聽的話,她總是裝作沒聽見來搪塞過去,對方看她耳朵不方便便會罷休。
然而,黃書卻完全不同,不僅如此,這個年輕人似乎掌握了諸多有關於她的隱秘之事,像是烈士家屬的身份……
而讓聾老太最無法忍受的是,黃書居然懷疑她與易中海無法生育有關。那件事情當初她是處理得非常嚴密的,除她之外無人知曉,現在這秘密被黃書抓在了手裡,讓她覺得如同一顆懸在頭上的定時炸彈 。假如事情爆發,等待她的將是滅頂之災。
且不說別的,僅僅是易大媽就可能親手結果她的小命。
因此聾老太昨晚徹夜未眠,她在反覆思考自己到底在何處露出破綻,以及應該如何趕走黃書,因為她深知只要他還在這院兒內一天,就無寧日可過,特別是一直習慣於他人送餐的她不得不開始自行料理生活起居。
而且長時間不曾開灶的緣故,家中並沒有足夠的木柴與存糧,這樣下去,她真不確定自己能否再支援多長時間。
至於如何才能把黃書從這裡趕出去,這件事也讓聾老太大為棘手。如果對手換人的話,她有的是法子逼對方搬離;但是黃書卻像刺球一般難以接觸。
因為他有烈士家屬的身份,家裡滿門忠義,利用公眾輿論來針對他顯然是不可能的。
用暗招?這幾乎是聾老太從未考慮過的,黃書的種種行為似乎都能夠預測一切。
更何況,跨院那邊的房子本就是國家給予他們家的一種獎勵,並具有明確的房屋產權證……
一想到此情此景,聾老太不由得全身發抖,不敢靠近也無能為力地反抗,時刻擔憂黃書可能暴露出自己的隱私......
僅僅是想象中的那些日子就已經讓她不寒而慄。
房間裡,聾老太靜靜地坐在凳子上,透過窗戶望著外面寧靜的院子。二大媽和婁曉娥兩人平時交集不多,加之昨天發生的事情,如今她們都躲在家裡,不知道在做什麼。倒是老李家和老王家的孩子們在院子裡玩泥巴,原本喧鬧的院子此時彷彿突然變得格外安靜。
嗯……儘管過去院子裡的熱鬧大多是爭吵或者圍觀,但總比現在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