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也急了。這兩位一位快要失去丈夫,本來就難過,很容易一時想不開而自盡;另一位快七十了,萬一一口氣喘不上來就不行了。
他們的院子最近已經被抓走了兩個人,判了一個,如果再出什麼事,這個院子在東城區就真的成了笑柄了。因此,不管他們之間究竟對錯如何,閆埠貴急忙跑到兩人面前,勸道:“大娘,老嫂子,有啥事慢慢說,彆氣壞了身體。”
一直在廚房的小自強扒著門框,看到哭得傷心的新媽媽,想到了大媽今天對他的好,忍不住跑了出來,站在大媽的前面,看著眼前的這個老太喊道:“你不許欺負我媽媽,你快走!”
這句話一出,聾老太頓時大怒,拿起手杖就想抽打小自強:“你這沒人要的小雜……”
“夠了!”
聾老太還沒說完,外面傳來了憤怒的聲音,黃書分開眾人走了進來。或許是畏懼黃書的身份,亦或許是沒了依仗,看到黃書時明顯一愣,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黃書深呼吸一口,心裡暗歎這日子一天天全是麻煩事,本以為解決了易中海和賈張氏後,院子裡可以安靜幾天,但他本人是沒事了,可院子裡的事仍然不少。如果換成是別人的事情,黃書今天就不去管了,但這大媽是他必須要幫的,是他做人原則中的底線。
制止了聾老太后,黃書轉過身看向大媽,嘆了口氣道:“嬸子,又出啥事了?”
“還能是什麼事?這個老太太平時要不是柱子給她送飯,要麼就是一大媽送,現在一大媽不想再管她,她當然就急眼了。” 二大媽突然插嘴說,身為一個婦女,她不懂什麼場合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但因為昨天的事情她知道,家裡必須要與黃書重新建立點和諧關係。特別是今天得知易中海要被槍決之後,二大媽更是害怕自家老劉被判刑,那就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於是,她在黃書提問的時候就把斷斷續續聽到的話,稍作修改地講了出來。黃書看到大媽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二大媽儘管說得不太中聽,但事實的確如此。想到這裡,黃書輕拍了小自強的肩:“去吧,帶你媽回屋裡休息,這裡沒你的事了。”
接著,他又望向大媽,“嬸子,這件事交給我吧,你看行嗎?”
一位大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點頭,隨後順著小自強的力道轉身回到房間裡。緊接著,黃書伸手把房門關上,目光轉向了那個老傢伙,冷冰冰地說道:“聾老太,不管你過去做過什麼,也不管當年你是怎樣攛掇易中海不讓他收養孩子的,但別再讓我看到你在院子裡搗亂了,否則……”
此言一出,周圍的喧譁聲頓時四起,原來一直以來易中海就有過收養孩子的念頭,但這一切竟被他們撫養了十多年的老“祖宗”搞砸了?此刻大家終於理解為何一大媽對這老傢伙如此不以為然,她做的確實不像人!
一時之間,所有人看著老傢伙的眼神裡都充滿了輕蔑與戒備。
而黃書卻沒有透露他內心的其他猜測,畢竟沒有證據那就是謠傳。但即便如此,院中的人已然是對他怨聲載道了,更不必提如果知道全貌之後他們會如何對待這老玩意了。面對仍舊滿臉不滿的老聾子,黃書的眼神也越來越冰冷。幾秒凝視過後,黃書驀然靠近了老聾子的臉頰低聲道:“易中海不能生育,是不是跟你有扯不清的關係?”
聽到這話,老聾子的雙眼立刻睜大,雖然很快恢復平靜,但這瞬間的變化逃不出黃書的眼睛。事實證明,易中海不能生孩子的確跟眼前這個老狐狸脫不了干係!
然而,老聾子也不確定黃書究竟掌握多少資訊,在壓制住了內心的恐慌之後連忙說道:“這事與你無關,我現在累得很,需要回去歇會兒...”說罷未待黃書回應,徑自匆匆離去,走向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