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禹晟始終沒相信她是真心要分手。
她不和他說話,他只當她鬧脾氣,畢竟她這個人前科很多。
直到他知道她已經收到了蘇黎世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去瑞士留學,她從退學那天就就準備了,這不是她的心血來潮,這是她的蓄謀已久。
他才開始慌了。
他去找她,被她拒之門外,他說
“就算你去月亮上我也會跟著你,更何況一個瑞士。”
她說
“我知道。”
轉頭便向陽臺衝了過去,談禹晟眼疾手快抱住了她兩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你能攔得住這一次,那麼以後呢?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去死。”
談禹晟什麼都不怕,但是他怕施洛初出事,這件事他不敢賭。
“初初,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好嗎?我改。”
施洛初原本以為他會拿別人威脅她,可是她又不懂了,他現在為何突然低頭。
“我想要自由。生活裡沒有你的自由。”施洛初終究沒有把那句最傷她的話問出來。
……
他們兩個人的這次分手,在所有人看來都是莫名其妙,理由更是不值一提。
什麼自由?
在他們看來,除了施洛初貪玩把談禹晟惹急了會圍困施家,其他任何時候都是寵著施洛初。
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捅多大的簍子都有他兜著。
她要的自由究竟是什麼?她在這個世界裡因為有談禹晟為所欲為,還有什麼不自由呢?
所以都認為是施洛初心性不穩不愛他了。
後來施洛初被施爺爺老仇人綁架,談禹晟為了救她,幾乎失去了命。
在他脫離生命危險的第三天,她依然堅持當初的決定,她出國去了瑞士,拿自己的命相逼,不許他再靠近她。
施爺爺怒罵施洛初,怎麼會如此心狠。
施洛初在這個時候已經無比確定,談禹晟愛她,正如她愛著他一樣。
她並不是他口中所說的小寵物,他放下尊嚴去哄過她求過她,他拋棄生命去保護她。
可是那又怎麼樣?
那句話如同一顆寒冰釘子一樣的扎進她熱騰騰的心裡,傷口在那裡,無法忽視。
癒合需要時間,她的傷口不會因為他受了傷就不存在。
他們兩個是同樣的人,同樣的偏執霸道,同樣的熱烈愛著對方,同樣的要求感情一定要百分之百的純淨。
所以她懂他,她明白這一次他會放開手。
……
“太太,檀公館以及裡面的一切都歸您,您簽字就行,後續其他都由我們辦理。”
施洛初看著司理衡遞給她的檔案,想要鎮定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手卻不由的顫抖,她給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工作去接受這個結果。
沒想到真的來的時候,卻還是這麼難。
司理衡看著強裝鎮定的施洛初,不免一陣心疼。
這兩個人的個性都太強,當初她以別人無法認同的理由離開,如今他也用別人無法理解的原因來分開。
她用了五年,他要用多少年呢?
施洛初的眼淚終究還是沒忍住,大滴的落在了檔案上,她趕緊拿紙巾擦拭,卻使得破壞面越來越大。
“沒事兒。”司理衡出聲安慰她。
施洛初還是用力控制住手抖把姓名簽上。
她遞給司理衡,想問談禹晟怎麼樣,卻不敢再開口。
“太太,給先生一些時間吧!”施洛初平時很招人喜歡,他也會把她當作妹妹一樣,見她這樣始終不忍心。
“司大哥,謝謝這些年你對我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