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家主宅書房裡,談禹晟拿著那份協議靜靜凝視著出神,手指停留在她淚水滴落的地方。
看著她娟秀的簽名,很明顯的手抖痕跡。
“她沒說什麼?”他冷靜平穩問道
司理衡探尋不出他的情緒,是想要她說還是不想要她說?
施洛初說是說了,但也沒提及他一句啊。
“施小姐說……”司理衡想了想還是如實告知。
談禹晟就一個冷厲的眼神就飛了過來。
司理衡嚥了咽口水,重新組織
“太太說謝謝我這些年對她的照顧,祝我工作順利。”
希望談禹晟能聽懂他的暗示。
“你這些年很照顧她?”他依舊冷淡的,不辨情緒。
這工作能順利嗎?這工作馬上就不順利了?
施洛初還算有良心,知道他接下來不好過所以祝他工作順利。
“我都是為先生辦事。”司理衡謙卑說道。
老闆和老闆娘痛苦,他的痛苦是一點都不少。
談禹晟斜睨了他一眼不再說話,站起來把施洛初籤的那份檔案放進了碎紙機裡。
談禹晟猜到肯定是司理衡直接幫她翻到最後一頁,看都沒看裡面的內容就簽了自己的名字。
傻乎乎的又挺會聯想,笑意在他嘴角眼位蔓延開來。
“最近不太平,把她身邊的人全部換了,讓Nathan帶人回國跟著她。”他盯著碎紙機說道
“是,那葉總問起怎麼說?”
談禹晟看著檔案碎成屑又自燃成灰燼才轉過身來,
眸光微冷,已恢復凜冽,丟下一句
“所見即事實。”
……
施洛初睡到了第二天上午,眼睛還沒睜開就轉過身去探尋身邊的人是否已經起床。
摸到空,習慣性的認為他起床了。
緩了幾秒,又才意識到,他不會再躺在她的身邊。
這個臥室是他18歲開始就住在這裡的,她也是18歲那天睡在這個臥室。
除了在國外的那五年,18歲以後她在這個房間的夜晚是最多的。
他只派身邊人過來讓她籤個字就消失了,什麼都沒有帶走,就如她當初離開一樣。
彷彿並未離開,原來這就是物是人非。
施洛初昨天回來還去看了他的書房,也沒有明顯的變化。
她平時也不怎麼仔細觀察他的工作,有變化估計她也看不出來。
……
她洗漱完下樓,看見言旭墨葉鴻辰關知嫣都還在。
“咦~你們是沒走還是起早過來的?”
她徑直走到餐廳去,管家已經準備好她的早午餐。
“昨晚睡這兒的。”言旭墨他們也跟著走過去坐下。
施洛初點點頭開始吃東西,她最近胃口還挺好。
傷了心可不能再傷胃。
“初初,怎麼樣?”關知嫣看不出來她現在的心情,能吃能喝的。
“沒事兒,挺好的。你們吃了嗎?”施洛初已經準備和他們閒聊。
都搖搖頭,吃不下去,他們比施洛初還難受。
昨晚上怕她情緒波動有過激行為,都沒有好好睡覺。
“先吃飯吧!餓著肚子還怎麼掙錢?你們和我不一樣,我有錢我消沉一下又沒事兒,你們跟著我傷心啥,你們又沒錢,趕緊吃去了去掙錢吧!”
……也對!這三人想,傷心是精神傷害,貧窮可是物理加精神傷害。
替她擔心還得承受她的攻擊,不過能清醒認識到錢的重要性說明腦子還能運轉。
“你住哪裡?”言旭墨問她
“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