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五人便早早的起來,準備出門四處問一下那香囊的來歷。
但沒想到,大清早醒來的不只有他們,除了丫鬟小廝們拿著掃帚抹布在灑掃,樊瑤也早早地站在院子之中,似乎是在散步。
柳安行得有些急了,揣在懷中的香囊掉在地上,被樊瑤看見。
樊瑤看見了香囊,似乎很是激動,“你從哪兒來的?”
感覺到樊瑤的不同尋常,柳安嗅到一絲不對勁兒,將那香囊從地上撿起來揣進懷裡,“樊夫人,這自然是我撿來的……難道樊夫人知道這香囊的來歷,認識繡這香囊的人?”
彷彿想起什麼,樊瑤臉色一沉,“不認識。”
說罷,樊瑤便跟著丫鬟匆匆離開了,好像有什麼緊要的事要做,幾人意味深長的盯著樊瑤的背影,直到看著她們消失才離開陳府。
在大街上問了問行人望鄉邑德高望重的長者,隨後,五人尋著路找到了已退休的鎮長家。
鎮長不知香囊來歷,倒是鎮長夫人看見後頓時一驚:“這香囊,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喻念心中一喜:“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香囊是出自樊家小姐樊瑤之手,她的繡工向來是我們鎮裡最好的,只有她才能繡出這麼精緻的香囊,我是不會認錯的,這絕對是樊瑤繡的。”
眾人相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的是同樣的堅定。
這香囊自是從鬼修手中得到的,而這香囊又是出自樊瑤之手……樊瑤修煉邪術,控制怪物的嫌疑更加重了。
“大娘,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們鎮上的事,哪家姑娘暗戀哪家小子,哪家院子裡又起了火,哪家母豬生了幾胎……就沒我不知道的!”大娘眼睛裡露出名為八卦的熊熊火焰。
眾人:“……”
“年輕時候,這老東西在老鼠洞裡藏的私房錢,我都能找得出來!”
眾人:“……”
老人低頭摁住還要抖露出家醜的大娘肩膀,低聲討好道,“咳咳,別說了花兒,給我留一點面子……”
“你藏私房錢去怡紅院捧小姑娘,還不讓老孃說嗎!”大娘手擰住老人的耳朵,聲音調高,“你說,你是不是就等我死在你前面,然後再找個年輕的!”
喻念在老人臉上看到了一種名為尷尬的情緒,及時開口道,“大娘,可否和我們說說樊瑤的事兒。”
大娘放下擰住老人耳朵的手,老人對喻念露出一個飽含謝意的眼神。
“問我你們可就問對人了,樊瑤小時候少與人來往,只有一青梅竹馬,便是那文府少爺文博,兩人自小相伴,可以說是兩小無猜,家世又相當,這文府和樊府可以說已經暗暗將對方的兒女,看做自己家的人,就等著文博和樊瑤長大,再結為親家了。
這本來是一樁美事,可誰曾想,那樊瑤在山裡遇到了妖怪!那是一個桃樹妖,化形俊俏,擅長蠱惑人心,樊瑤心思單純,不久就被桃樹妖哄騙了去,對他表達了愛意,桃樹妖竟也答應了,兩人便私定終身。
這種荒謬之事,莫說樊家不同意了,就是文家也不樂意自家看上的兒媳被拐了去,文博找到了遊歷四方的張神醫,鎮壓了那桃樹妖,還將其他桃樹也砍掉了,本來那桃樹妖的本體也要砍的,不知為何,後來還是留下了。
樊瑤心灰意冷,和文博成了親,她身子本就虛弱,自成親以後更是一病不起。
文博一直愛慕著樊瑤,但他知道樊瑤的心裡只有桃樹妖,但依舊日復一日的精心照料著樊瑤,他的一片痴心我們都是親眼所見,就樊瑤一直沒有看到身邊人的好,一直惦念著那妖怪!
樊瑤的身子一直很弱,得虧文家有錢,用各種珍貴的藥材吊著樊瑤的命,不然怕是早就沒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