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使魔看做是工具的傳統魔術師。
所謂從者(Servant),也無非是更強力的使魔而已。
偽裝成臣子的角色扮演只是手段,在內心裡,遠坂時臣始終將金閃閃看做是工具,無非是這工具有些不聽話罷了。
想必吉爾伽美什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如此盛怒。
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痕。
如果這道裂痕不加以彌補,繼續擴散下去,最終會要了遠坂時臣的命,引發遠坂家甚至是冬木市的一系列苦難。
不過就算知道這點,朔月也不打算去改變什麼,該殺殺,該埋埋。
他又不是衛宮,更不是正義的夥伴,在意這麼多幹嘛?
反正夜還長著呢,言峰綺禮必須死,而他和吉爾伽美什也必有一戰。
等待,並心懷希望吧。
巖窟王律師函警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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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朔月和迪盧木多收回武器時,與他們並肩而立的berserker,卻並沒有收斂他身上的怨恨和殺意。
面罩縫隙深處的紅光因為失去了最初的目標,開始訊號不良般的閃爍,可當一位沐浴著月光的騎士映入眼簾時,berserker彷彿難以抑制般,全身顫抖起來。
被那雙充滿著怨恨之意的眼眸盯上,Saber覺得背脊有一陣冰冷的寒意爬過。
“……ur……”
這道聲音彷彿來自地底深處。那是一場災難、一種詛咒,一道沒有任何語言意義的怨念呻吟。
這是在場所有人第一次聽見berserker除了低吼以外的聲音。
“……ar……er……!”
在金屬老化般的碰撞聲中,黑色的狂獸仰天長嘯,身後猛然彈出六根尾鞭,狂亂地舞動。
“愛麗絲菲爾,退後!”阿爾託莉雅瞳孔驟縮,只來得及喊出這樣一句話,而berserker就已經化作黑影,順手拔起路邊的電線杆,像是一道長有手腳的人型詛咒一般,全身漲滿殺意,朝白銀騎士王猛衝過去。
撐杆,跳,berserker握緊染上魔紋的長杆,砸!
“臥槽這麼標準的蒼鷹舞!這傢伙也玩臥龍隕落?!”朔月脫口而出一句誰也聽不懂的梗。
“砰!”氣浪炸開,Saber橫執劍身,擋住了berserker的攻擊,而她腳下瞬間凹陷下去的坑洞,證明了這一砸究竟有多麼的暴力。
“糟了,Saber的手臂使不上力。”盯著金髮少女那顫抖的手臂,迪盧木多皺眉。
所謂berserker,正是以犧牲理智為代價,提升各項屬性的狂戰士。
在力速雙A的狂江面前,哪怕是綜合素質最強的Saber,恐怕也捱不住這一擊。
果不其然,短暫僵持過後,阿爾託莉雅率先變招,側身以巧勁揮劍,劍身與長杆之間摩擦出火花,隨後與彼此錯開,少女模樣的騎士清喝一聲,扭身發力,長劍橫斬!
然而berserker早有準備般豎起長杆,撞開了Saber的長劍,向後滑行出一段距離,位置正好在誓約勝利之劍的作用範圍之外。
這傢伙……好像很熟悉我的武技!
Saber咬牙,忍不住看向自己瘋狂顫抖的左手。
要是沒有受傷的話……
“Saber!”愛麗絲菲爾的驚呼聲將Saber喚醒。
抬眸,漆黑的電線杆迎面而來,在berserker的咆哮聲中,她被狠狠地擊飛出去!
左手的傷勢讓Saber難以發揮力量,而berserker卻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比對戰Archer還要瘋狂地朝她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