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確,同時也很絕望的錯誤,身為Saber的齊格飛在想些什麼?他心裡藏著的是不平?是叛逆?是殺意?是輕蔑?還是什麼都沒想?
戈爾德什麼都不知道。
合格的御主和從者之間,考慮什麼、目標是什麼、信奉什麼,這些都應當事先問清。但戈爾德卻拒絕那樣,他把從者作為自身的裝備品對待。這是出於虛榮呢?還是‘終歸是個使魔’的這種想法太過根深蒂固呢?
無論如何,Saber在與紅Assassin的戰鬥中兩敗俱傷的事實,確實使他心中那絕不該有的焦躁感一點點的積累起來。
即使如此,假如作為御主站在齊格飛身後注視著戰況;或者是像通常的聖盃戰爭一樣,任何主從總是被其餘六組敵視的狀況。他也許就不可能做出接下來將要做的愚蠢行為。
然而,戈爾德是在安全的場所眺望戰場。萬一Saber被消滅,自己頂多也就名譽掃地,而不會陷入生命危險——這種天真的想法,徹底攪亂了他的思維。
“Saber!我以令咒命令你!使用寶具……”
砰!
私人房間的大門被撞開了,戈爾德驚得止住話語,朝門口看去。
身穿白金色制服,有著勾人體態的美女,抱歉又焦急地看向他,出言制止他莽撞的行為:
“請等一下,戈爾德先生,現在不是使用令咒的時候!”
“黑Assassin的御主,六導玲霞。”戈爾德發出了苦悶的呻吟,“你難道不這麼想嗎?我們的從者陷入了苦戰,而身為御主,我們手上有著足以扭轉局勢的令咒!整整三道令咒,哪怕使用一道也沒關係吧!”
明明是在說服別人,可戈爾德自己卻自說自話的激動起來:“對,就是這樣,如果能順勢解決紅Assassin和Rider,甚至連那上躥下跳的Archer也一併解決的話,勝利就屬於我等黑方!而我們也將成為黑方的大英雄,大功臣!”
陷入妄想中的戈爾德並不知道,在他面前的六導玲霞抿嘴,眼裡滿是厭惡,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眼前的魔術師已經沒救了,在召喚出最強的Saber後,他就走向了自我膨脹的滅亡道路。
朔月先生沒有給出救助他的指示,那麼她六導玲霞要做的,就是在完成任務的同時,將戈爾德廢物利用,無論是推出來吸引火力,還是放任他給紅方添亂,都是很好的選擇。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確保戈爾德的令咒完整性——這是朔月在知曉藍方特性後,緊急修改的計劃。
畢竟今晚可是個特殊的節點,朔月有著收服齊格飛的把握。換句話說,戈爾德的令咒就是他的令咒,自然不能讓這死胖子浪費了。
“請稍等,戈爾德閣下,我們都是在為了黑之陣營的勝利而奮鬥,所以請聽我說……”
驕狂自大的戈爾德,努力勸慰的六導玲霞,他們兩人並不知道,在私人房間的門口,身披白金色禮袍的達尼克靠在牆壁上,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若有所思。
“是看中了穆吉克一族的人造人技術,以及他召喚出的Saber,所以才這麼費勁心思地拉攏戈爾德嗎……”
用政治家的險惡思維揣摩片刻後,達尼克自以為明白了六導玲霞的小心思,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聰明的女人,只可惜,你的努力不過是徒勞罷了。如今千界樹已經成功搶奪了紅berserker,接下來只要乘勝追擊,將魔術協會派出的雜兵盡數消滅,我們尤格多米雷尼亞就能借助大聖盃長盛不衰!千界樹將成為神秘界的大貴族,就算是你們,奧薩雷,也只是我拋棄的渣滓罷了!”
推匯出完全錯誤的判斷後,達尼克轉頭離去,準備命令從者們撤退,以及處理收服紅ber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