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突然暴起並沒有威懾住眼前這些敵人,這些木偶觀眾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還坐著的男人。
所幸的是,雖然被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包圍,但如今的地形卻並非是一馬平川,
劇場座位間狹窄的過道和一排排的座椅,為男人以一敵百提供了地形條件。
男人迅速掙脫開自己的左手,抓起被自己幹碎了腦袋的木偶,直接雙手掄圓了將這具沒了腦袋的身體當武器,去砸圍上來的敵人。
好在木偶人的身體不重,男人掄起來絲毫不覺得吃力。
這是一種怪異的感覺,幾十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的打架體驗,
一來是從來沒用“無頭屍體”當武器,
二來是從來沒有武器和敵人居然是同樣的木頭質地。
這些木偶人也都是銀蠟槍頭,看著恐怖,但實際上身體都是輕飄飄的,
噼裡啪啦一通下來,男人毫髮無損,木偶人倒是碎了一地。
後面的木偶人都得踩著“前輩的斷肢殘骸”才能來到男人面前。
有時候它們還會因為踩到“自己人”,導致一個趔趄摔在地上,直接就把自己給“摔殘”了。
觀眾席的戰局沒能維持多久,臺下就只剩下了一個觀眾,男人已經記不起自己手裡拿的是第幾位“幸運觀眾”的大腿和手臂了,
雖然自身毫髮無損,但畢竟敵人數量眾多,還是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臺上的“藝人們”還在咿咿呀呀地表演著,絲毫不在意臺下的觀眾都已經快沒了這件事,倒是有幾分藝術家風範。
“老爺!老爺!謝天謝地,終於聯絡上你了!”肥墨魚大龍蝦的聲音傳來,暴龍機的恢復,讓男人心裡多了幾分底氣。
“我這是在那兒?你們知道麼?
咋出去?二妮呢?那群小鬼呢?
現在咋樣了,你倆知道麼?”
面對男人的連環發問,重新聯絡上自家老爺的肥墨魚有條不紊地一一回答。
“老爺,此處應該就位於玩具城的城門口附近,這片兒很是邪門,
那群奇怪的氣球罩住咱們之後,我倆這就成了瞎子聾子,所以我倆也不知道少爺他們在那兒。”
男人扔掉手中的木胳膊木腿,看著臺上的表演者,此刻的他們貌似終於意識到觀眾席裡出了一位惡客,把除自己以外的觀眾都殺光了。
黑衣黑麵紗的“人形遣い”兩兩分組,就緊貼著站在等身大小的人偶背後,控制著這兩名人偶。
一男一女“人形遣い”也緊貼著人偶,走到舞臺邊緣,直接作出類似鷂子翻身的動作,翻身下臺。
而憑藉此動作翻下舞臺後,它們更是直接踩著一排排的劇院椅背,就如同踩在梅花樁上一樣,如履平地,飛速直取場中惡客。
單單觀其速度和平衡性,就知道其實力遠超剛才那群“木偶觀眾”。
【哥布林重槌】裝配,漆黑棒身的狼牙棒入手,兩撥敵人已經近在眼前。
男人持棒身前橫掃,劈向其中女人偶組一名“人形遣い”(人偶師)的腳踝位置。
這名“人形遣い”躲閃不及,腳踝被打中,身體一偏,兩人一偶直接從椅背上摔落了下來。
摔落滯空的瞬間,男人抽棒上撩,自上而下打在黑衣“人形遣い”的太陽穴位置,力道之大,被打中的黑衣“人形遣い”的脖子直接九十度摺疊。
“篤—!磅_”打擊聲傳來,
依然是那種並非血肉之軀的打擊感。
三具“人體”掉在地上的聲響,也和木頭掉地上沒差別。
非要說和之前觀眾人偶的差別,那就只能說感覺質地更堅硬更厚重
而此時另外一組的男性人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