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的身影踉踉蹌蹌地走進空蕩蕩的哥布林獸老巢。
腥臭的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又很快化作資料亮片,四散而去。
白髮·哥布林獸作為精英型的鬼人型數碼獸,強大的生命力讓他受到如此重傷依然不死。
看了眼空蕩蕩的洞穴,白髮知道自己終究是沒能趕上“出征屠龍”的大業。
“不知道薩滿獸到底可不可以成功,又有多少兄弟會死在這場戰役裡呢?”
白髮·哥布林獸跌跌撞撞找到一處物資存放“室”。
不出意外,裡面的食物和來自異界的醫藥用品一點都沒剩下來。
不過即使有異界的醫療用品留存,也沒用,
這類東西,在洞穴裡只有薩滿獸會使用。
最後,幾經翻找,白髮·哥布林獸還是搜刮出了一瓶朗姆酒。
無力地癱坐在一堆板條箱前面,背靠著這堆箱子,用自己那條還能動的右臂將酒瓶放到自己面前。
一口直接咬碎了瓶口,將混著瓶蓋與碎玻璃的酒水直接噴在地上,
緊接著猛地灌上一口。
薩滿獸曾經告誡過它們,傷口上可以灑酒來進行……
哦,對“消毒!”
嚥下半口,剩餘的半口被噴在了左邊傷口之上,
右手大拇指堵住大半瓶口,
一仰頭,瓶內的酒水淋在了受傷的左眼上。
“嘶——呃呃呃呃~”傷口處傳來的刺痛感,讓白髮·哥布林獸開始懷疑薩滿獸言論的真實性和實用性。
僅存的右眼看著眼前還有大半瓶的朗姆酒,想到了薩滿獸另一段“叮囑”——“重傷流血後不可以飲酒,連水都不可以多喝。”
白髮·哥布林獸,回憶了一下薩滿獸說這番話時,那副沉重嚴肅的神情……
最終決定還是不管那麼多,先喝上幾口!
傷口實在太疼了,而且身上好冷,彷彿去到了法易路島北部的冰雪區域一般。
現在的白髮·哥布林獸急需要一口烈酒,不止為了麻痺傷口的疼痛感,
更是為了暖暖身子,回覆身體的溫度。
“嘞哩咔啦~”悉悉索索的聲音從背後靠著的板條箱內傳來。
“誰!誰在那裡裡面!”
白髮·哥布林的話音未落,它就已經翻身站起來,並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木槌。
一道身影從板條箱中竄出來,白髮·哥布林獸揮舞木槌擊去。
可不知為何,手中這根明明是自己親手教自己的三弟打磨的,且完工之後,它自己也上手使用過的這根木槌,
現在用起來卻尤為不順手,居然都未能擦到那道身影。
這一擊榨乾白髮剛剛恢復的氣力,它再次無力地癱倒在地。
“軍…軍團長…大人?”那道身影的聲音怯生生地傳來。
這時白髮·哥布林終於看清了眼前的身影,是一隻加支獸,而且還是一位老熟獸。
這隻加支獸就是早先在創始村附近抓住的“加支獸”。
最顯著的特徵就是鼻根到嘴角有一條非常駭人的疤痕,
就道疤痕還是當初那個可惡的雄性人類造成的。
“你居然……做了逃兵?”眼前情形,空蕩蕩的山洞裡,全員出動,
這隻生性狡猾的加支獸居然還留在山洞裡,
還藏身於一個不起眼的箱子裡。
事已至此,白髮·哥布林獸哪裡還猜不出眼前這貨的“懦夫逃兵身份”。
被白髮·哥布林一語道破,眼前的加支獸連忙跪地討饒
“軍團長大人,大人,饒命啊!饒命啊!我不想死啊,那可是巨龍獸!那可是縱火狂·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