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朗基的鮮血不會是這種顏色。
雖然一直以來人類很少能夠對古朗基造成什麼傷害,更別說打出鮮血出來,但…一條是見識過天道以殘忍的手段虐殺了烏賊的場面的。
烏賊的鮮血是墨綠色的,由此可以得知,古朗基的鮮血並非是尋常人那樣的顏色。
所以烏賊是那樣,作為一人之下的玫瑰女,當然也是那樣的存在。
古朗基的身體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被刺穿?
古朗基的鮮血怎麼可能會是這種顏色?
所以鋼鬥抬起了頭,注視著嘴角流淌下鮮血的玫瑰女,在這剎那,似乎明白了她的打算。
“你…”
“還真是一樣的場景啊。”觸控著鋼斗的胸膛,玫瑰女的手往上一路觸控,直至撫摸著鋼斗的臉頰。
雖然是金屬的頭盔覆蓋住了整個腦袋,讓玫瑰女無法觸控到那張令她魂牽夢繞的臉,但在很久以前,那傢伙也是保持著這樣的著裝姿態,然後…
“你的願望是不是完成了呢?”
玫瑰女往後退後幾步,將穿透了自己胸膛的利刃騰出來。
鮮血順著破損的傷口流淌而出,在利刃的刀鋒下,帶出了令她滿足的意味。
仰躺著倒下的身體在將要接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被抱住,鋼鬥雙手抱住玫瑰女的身軀,感受著她火熱的身軀逐漸變得冰冷,心中那個肯定的答案變得愈發清晰。
“你…根本不是古朗基!”不知道為什麼,抱著玫瑰女的身軀,給了鋼鬥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彷彿是在很久以前,他曾這樣擁抱過相同的女人那樣。
但他知曉這是不可能的,這種感覺不屬於他。
“你是人類!”
但這個答案在此刻,反倒是成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以海蛇為例,她既然已經從古朗基變成了人類,又再度變成了古朗基的話,那麼玫瑰女應該也是這樣才對。
可是…
“成為人類,不好嗎?”玫瑰女看著鋼鬥:“我的夢想,就是要成為人類。”
“你…既然已經成為了人類,為什麼還要!!”鋼鬥根本想不通這一點。
“因為這是必然的事情。”縱使心臟已經破碎,但玫瑰女仍舊還顯得很有精神,並不像是一個瀕死之人。
“這是我…遲來了很久的許諾。”
伸出手,再度觸控著鋼斗的臉龐,玫瑰女笑著開口:“能…解除變身嗎?”
鋼鬥不做回答,而是很直接的解除了變身,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一條的臉龐,映入到玫瑰女的眼中。
切實的撫摸著這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玫瑰女的臉上,帶著滿足的欣喜。
“能再看到這張臉,我真的很開心。”滿足的話語裡帶著解脫:“我曾於與一個人有過約定,他會捨棄自己作為守護者的職責,我會捨棄古朗基的時候身份,成為人類。”
“那時候,我們相約了一起,去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生活著。”
凝視著這張熟悉的臉,玫瑰女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
這清澈的眼淚裡,包含著未曾能夠履行承諾的悲哀,蘊含著終於能夠完成約定的喜悅。
“他確實完成了那樣的約定。”
“但我食言了。”
一條感受著玫瑰女愈發冰冷的身軀。
“那個人,叫做神山一真,是吧?”一條並非笨蛋,玫瑰女對他的特殊對待,以及數次所說他這兩張張臉讓她很熟悉…
答案這不是呼之欲出了嗎?
“你知道啊…”撫摸著一條臉頰的手微微一停:“你原來也知道啊…”
“所以我…”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