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未吭。
吳雍扔下馬鞭,拔出靴中一把匕首,走至犯人身前,一刀劃開犯人右腿肉,伸出左手食指,不停在其傷口處捅著。
“說還是不說?”
犯人嘶啞著嗓音,狂笑道:“哈哈……你個廢物,再使點勁,你娘沒餵你奶嗎?”
吳雍突然運功一抓,便撕下一塊血肉,扔至鐵面具上,輕聲說道:“看你硬到什麼時候?”
“哈哈……這還差不多,乖孫再使點勁,讓你家大爺,舒坦舒坦,沒準就告訴你了!”那名囚犯,身體雖哆嗦,但其口中,仍是邊說邊狂笑。
吳雍變著花樣,折磨囚犯,直至囚犯昏迷過去,為囚犯傷口,抹上藥粉,收拾完刑具,方才擺手轉身離開。
夜色之下,和親王府書房內,嚴寬端坐於姬帆對面,正說著話:“太子並未多說!”
姬帆思索片刻,方才說道:“得之慶幸,失之淡然,不必糾結!”
“王爺說的是,受教!”嚴寬連忙欠身,雙手作揖行禮說道。
姬帆未再多話,只是擺擺手,兩人各自沉思片刻,又商議其它事情,此時院外,彎月也已高懸。
夜色之下,學府街左府與袁府,兩府緊挨著。
左府左衝芝別院中,尚書令袁榮,正與左衝芝,坐於院中喝茶,二人身前,是一茶几。
袁榮望著有些憂傷的左衝芝,輕聲說道:“您還放不下,那件事嗎?”
,!
“有時候想起,還是有些為他不值!”左衝芝望著彎月,想著那些人與事,喃喃自語道。
“從他離開之後,現在的朝堂,烏煙瘴氣,各家又不知,憋什麼壞屁?”袁榮恨鐵不成鋼,輕聲說道。
“我要睜著大眼珠子,好好活著,看這幫王八糕子,能把大好河山,糟蹋成什麼樣?”左衝芝抬起雙手,揉搓臉頰,很不甘心說道。
“我的老太爺,您怎麼著,也要活到一百五十歲以上,要不然,我哪裡找飯吃去?”
“兔崽子,合著我活著,就為你提供飯得?”
“不然哪?”
“年前認識一年輕人,有點意思,你應該聽說過?”
“您說的是哪家府裡得?”
“就是去年,打了和親王混蛋兒子,又被教宗大人招見,跟天監司哪丫頭,有些牽扯,很有趣的年輕人!”
“聽說過他,能從您老口中,說出有趣來,回頭我還真想見一見!”
“回頭再來府上,我派人知會你一聲。”
“得勒!”
袁榮每次只有在老爺子院中,才會像孩子一般,想說什麼說什麼!
因為左家老太爺,是看著他長大得,也算吃著左家飯,長大之人。
只要老太爺在世,左府便是他第二個家,左老太爺別院,也是袁榮唯一感覺,最舒服之處。
深夜時分,皇宮御書房內,姬燕放下奏摺,起身走出御書房。
門外提著燈籠的宮女們,各司其職的太監們,正低頭微彎腰,等於廊道中。
門外一領頭太監,彎腰低頭,連忙小聲問道:“聖上,今夜擺駕那座宮?”
“去文德宮吧!”姬燕一邊走,一邊輕聲說道。
領頭太監微愣神間,趕緊回過神,連忙向前,彎腰低頭帶路,太監宮女們,挑燈帶路跟隨。
文德宮依然燈火通明,宮殿之內,收拾的整整齊齊,並無一絲灰塵。
姬燕獨自一人,慢慢行走於宮殿內,每個房間,皆是稍坐片刻。
然而每個房間,卻空無一人,好似空了許多年,早已人去殿空,留下只是回憶。
姬燕立於一間大房內,右手不停輕摸一張嬰兒床,有些失神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