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過多少小徑,越過多少花圃,趙天一總算是停下了腳步:“哈,就是這裡了,總算趕上了!”
左心華站定一看,眼前是一片寬廣無邊的花海,紅的,鮮活、熱烈;黃的,跳躍、閃亮;藍的,憂鬱、低沉。風兒吹過,花兒依次搖擺,捲起不同顏色的浪花,直至無盡的遠方。
左心華莫名產生了一種激動,此情此景是她生來首見,可她卻又眼熟的很,彷彿這片花海一直在等著她,她怔住了,一時不知如何行動。
“師妹!師妹!”趙天一的喊聲將心華拉回現實。
“來,我們進去耍耍?!”趙天一站在一條小徑前,那路彎彎曲曲地,像蛇一般,遊向花海深處。
沒有一絲猶豫,左心華就踏上了那條小徑,因為她已然覺得自己就是花海的一部分。花不但好看,花香也很濃郁,心華走了一陣,頭便有些沉重。趙天一關切地說道:“師妹,你還不熟悉,過一陣子,你適應了就好了。”
心華聽信了他的話,繼續往深處走,但那種感覺越來越重,似乎小路都在搖晃,終於,一個趔趄,身子往地上倒了下去。一旁的趙天一不適時宜地趕過去抱住了她。
心華一下醒了過來,忙掙開趙天一的雙手,臉上泛起紅暈:“對不起,師兄,是我...我不小心...”
趙天一拍拍衣袖笑道:“這是哪裡話?師妹,這花醉人嗎?”說完,他便摘下一朵,湊到心華面前。
心華趕忙後退一步:“香是真的香,可能是我自幼體弱多病吧,聞著有些頭暈。師兄...我...們...快回去吧。”
“頭暈?我怎麼沒有?好景還在深處呢,我來牽你走吧。”趙天一見心華說話的都結巴了,只道藥效上來了,便開始動手動腳。
“師妹啊,花香固然醉人,但人更醉人啊。”說完,趙天一張開雙臂撲向左心華。
心華吃了一驚,拿出了在家裡的蠻橫勁,用力一推。趙天一著急想著那事,未料到心華還有這一手,直接被推了個四腳朝天,心華趁機轉身就跑。
趙天一坐在地上,看著心華的背景,壞笑著道:“師妹,你別跑啊。這花對少女有致幻、昏迷之效,沒有師兄,你如何走得出去啊。”
趙天一所說不假,此花名叫玄谷迷迭香,對女性有迷幻、催情之效,西域多在臥房中置放少許,以助房事,對男的則無效。
左心華沒跑幾步,眼神迷離,踉踉蹌蹌,沒多一會,就被趙天一趕上,重新落入了他的懷裡。
“畜...生!王...八...蛋!”心華用僅存的一些氣力罵道。
趙天一併不生氣說道:“師妹,你該謝我,不該罵我。你想想西宮那晚,那張字條。”
“啊?!是你!”
“呵呵,不錯,師妹,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說你該不該謝。”
心華此刻四肢動彈不得、身上一陣一陣燥熱,她只能哀求:“師兄,你若是真心,就該好生待我。你這樣,我害怕!”
趙天一樂了,雙手一使勁將心華箍得緊緊的:“師妹別害怕,世上沒有比師兄待你更真的人了,我這就好生待你!”
趙天一說完,把頭墜向左心華,雙唇帶著烈火,好像要去點燃懷裡的一堆木柴。
卻聽“啪”的一聲,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塊小石頭,不偏不倚,正砸在他腦門上。
趙天一怒從心中起,棄了癱軟的左心華,大喝道:“誰?哪個龜孫!?”
只見花海里走出一人,頭戴自編草帽,嘴上還叼著一朵紅色迷迭香,正是趙煜軒。原來,趙煜軒一直尾隨他倆,看到趙天一圖謀不軌,便按慕成雪教他的暗器招式,用石頭教訓了他一下。
“啊...”躺在地上的左心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