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程無雙如願以償,從慕成雪那裡拿到了傳遞給蟬的東西,但她很快就有些疑惑了,那東西是個虎紋布包,包不大,針腳很縝密,她用手輕輕捏了捏,柔軟,像棉花一樣。
“裡面是什麼?”
“不知道。”慕成雪回答得很乾脆。
程無雙把包收好,又問:“要放到哪裡?”
“不知道!”這次更加乾脆。
程無雙倒不意外:“樓主,我勸你最好告訴我,不然,我該如何幫你呢?”
慕成雪垂下眼簾,像是在思考,不過很快又抬起,說道:“小女子確實不知道。程大人覺得麻煩,可以把包還回來。”
“你耍我?”
慕成雪不置可否地看著她。
程無雙畢竟還是年輕,受不得慕成雪的激,把手按在刀柄,就要出刀。這時,忽地一陣勁風掠過她的臉龐,慕成雪形如鬼魅,紅唇已快捱到程無雙的鼻尖。
程無雙大驚,下意識地抽刀自衛,可卻怎麼也拔不出來。原來,那刀柄已被慕成雪手掌死死按住。
越拔不出就越想拔,越想拔就越拔不出,程無雙急得臉通紅,慕成雪看著對手的窘態,臉上出現了罕有的一絲笑,那笑看得程無雙直發毛。
“這是京城,襲擊官差的罪名可不小!”程無雙終於冷靜下來,虛張聲勢。
“程大人,小女子只是怕見刀光,請您多多包涵!”慕成雪說完緩緩收回按在刀柄處的手。
剛才那一遭,程無雙驚出一身汗,她知道對方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自己。於是,也慢慢把手從刀柄處放下。
慕成雪後退兩步,揀了座位坐下,“小女子確實不知道該交給誰,望大人見諒。”
“哼。難道你不是透過趙煜軒跟蟬聯絡的?”程無雙冷笑道。
不知為什麼,只要提起趙煜軒,慕成雪平靜似湖的心境就會泛起一陣漣漪。聽了程無雙的話,她想也沒想,脫口說道:“那個孩子跟六瓣梅、跟蟬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希望大人不要為難他!”
慕成雪的回應,讓程無雙驚訝。一直以來,慕成雪在她心裡都是如泰山,不,如冰山一樣的穩持,可是剛剛,卻露出了一道裂縫。程無雙不免心生感慨:人心都是肉長的,慕成雪也不例外啊。
“放心吧,畢竟也是靖王唯一的兒子,我不至於蠢到哪種地步?雖然可能得不到答案,我還是想問一句蟬是誰?”
慕成雪:“既然知道得不到答案,程大人又何必開口問?”
程無雙擺擺手,頗為大度地說道:“罷了,罷了,慕樓主已經幫了下官一個很大的忙了。”
“既然如此,在下告辭。”慕成雪行了屈膝禮,離開了。
靖王雖被禁足,但在王府裡倒也過得愜意。他生平最喜歡的就是散步和讀書,現在沒有公務勞累,多出的時間正好用來幹這兩件事。
靖王,戎馬一生之人,骨子裡卻喜靜。也許正如他所說,在血肉橫飛的戰場,沉著冷靜才能救你的命。此刻,他正與黔夫在王府花園散步、賞園,一個矮小的身影不識趣地攔住他。
這身影太過矮小,以至於黔夫竟沒有察覺。待看清來者,靖王輕笑一聲,示意黔夫放輕鬆。
“程大人有何事?”
程無雙煞有介事地上前一步:“王爺,能否借一步說話?”
“呵,程大人,你看這四周可有旁人?”
程無雙真的轉頭四下看看,確定沒有人的動靜後,她把目光集中在黔夫身上。
“他是個啞巴,能守住秘密!”靖王有些不樂。
“可我信不過,王爺,小心為妙!”
雖然之前就從劉謹口中得知程無雙的二桿子脾氣,可真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