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臉幽怨,鬆開手,深深一個萬福,就要去招徠別處顧客。
心華趕忙拉住女子的手,腦子裡快速回想起看到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學著裡面的腔調說道:“美人此言差矣。你說的,相識即緣,你便是我的明燈,可要指點我一二。”
說完,心華拿出十兩紋銀,悄悄塞到她掌中。女子眼神一亮,看看四周,並無同樓的人,她秋波流轉,伸出食指微微朝心華勾了勾,笑道:“公子,你靠近來點,奴家小聲告訴你。”
摘星樓內,人聲鼎沸,左心華繞過門口的大紅玉,直接要了最貴的包廂,點了最好的茶葉,最好又要此間最好的茶女。
接待的人見這讀書人來頭不小,趕緊應允通傳,生怕多留一刻。
趁著這間隙,心華揹著雙手在房屋裡走動檢視。茶案是上好的梨花木,牆上的畫軸沒有落款,但技法嫻熟,算是上乘之作,再揭開茶案上的茶葉罐頭蓋,一陣清清茶香瀰漫開來,讓人神往。
心華陶醉於茶香之時,門開來。心華一見來人,下巴差點掉地上,來者雖面目和善,眼神親近,但卻有四五十歲左右。
趙煜軒這口味也太重了吧,是我誤會他了?
心華心裡正在犯嘀咕,冷不丁,來人一個萬福,眼角魚尾紋一揚,笑盈盈地說道:“讓公子久等了。”
這句話油膩得能扭出二兩豬油來,心華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不住上下打量來人,嘴上喃喃道:“你...你...你是雪...雪。”
“公子誤會了,我是雪姑娘的幫襯,這裡的人都叫我翠娘。”
“哦,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心華會心一笑,抖開摺扇,用力扇了兩下,彷彿要把剛出的一身冷汗全部扇走一樣。
“嗯,怎麼雪姑娘沒來?”心華回過神,口氣一下硬了起來。
“公子見諒。雪姑娘最近邀約太多,要見,可是要預約的。老身斗膽告訴公子,今天不湊巧是休息日,公子留個姓名、住處,先在老身處排個號、佔個位,等時候到了,摘星樓八抬大轎上門接您......”翠娘邊說邊笑,嘴巴都合不上。
心華可不想再聽她廢話,啪一聲把扇子合上,故意大聲說道:“你們雪姑娘好大架子,是不是欺本公子是新客,付不起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公子這麼說折煞摘星樓啊。我們摘星樓店小名微,若是沒有公子這般貴人抬愛,怎麼能在銀街站住角?我們哪還敢看不起公子,只是人人皆是客,自然要有個先來後到哇,公子你說是不是?而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得有幾天歇息吧。”翠娘一邊說,一邊給心華滿上茶杯。
“說破天,也無非買賣二字。誰排第一,本公子給雙倍錢。”
“老身可能沒說明白。雪姑娘的辛苦錢倒不多,一千兩足以,但絕不接受競價,所有人一視同仁,還請公子體諒啊。”
“翠娘,你可知我求見雪姑娘是為何嗎?”
“是為品茗?”
“非也,非也。”
“是為聽曲?”
“不是,不是。”
“不會純是為了聊天吧?”翠娘笑道。
“嗯。”心華搖搖頭。
“那?老身猜不出,請公子明示。”
“呵呵,你請雪姑娘過來就知道了。”心華臉上彎出個笑臉。
翠娘也笑了,她稍微想了想,說道:“公子取笑老身了。公子既然來了,摘星樓豈有讓貴客敗興而歸的,樓裡近日有對姐妹,得名師指點,琵琶技藝不凡,老身叫來,給公子解解悶。昨兒個,又有外埠新進烤茶,雖是陳茶,勝在發酵之香純,品起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公子不棄,老身叫人取來嚐嚐?”
經翠娘攛掇一番,心華心裡也沒了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