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
範道長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但又沒有完全聽進去,因為範道長沒有把他話裡的那種凝重給聽進去,範道長竟然對來自於皇城之中的敵人,充滿了一種很是期待的興致!
這種感覺,司馬百戶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句去形容,如果非要硬要形容的話。
那就是範道長現在就好似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嫖客,然後見到了一家來自於大地方的青樓。
接著這位老嫖客就產生了極致期待。
司馬百戶知道自己的這種形容比喻不太好,但一時間沒有比這個更加合適的了。
……
郡府付家發生之事很快便傳入欽天司千戶耳中,對於有人膽敢在南郡郡府主動襲擊欽天司,欽天司千戶自然是眼眸之內略顯慍怒之色。
雖然欽天司千戶在範武面前的時候,顯得他這個人很是平易近人,但那是因為範武實力比他強,欽天司千戶不得不平易近人。
倘若是對待一些欽天司千戶不熟之人,或是實力道行與他相當、或是比他弱一線之人的話……
他這個欽天司千戶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更不會存在什麼平易近人了。
“好膽!”欽天司千戶冷冷的吐出了這樣的兩個字,不過他並沒有因為這則訊息而過於失態,因為郡府最近這些天發生的各種大事……
比這則訊息大得多了!
欽天司千戶都麻木了。
“嘖……那可是皇城付家啊!”欽天司千戶的旁邊,有一人端起了茶杯,美滋滋的抿了一口熱茶之後,調侃笑道:“聽說那個皇城付家在朝廷之中,可是有著不少人的。這個付家最初,乃是跟隨開朝聖帝打過江山的。”
“傳聞,開朝聖帝在打下偌大的大周江山之後,曾給跟隨他的一些大將、大臣分發了免死金券,一共分發了二十道金券。”
“就算你將此事捅到朝堂之上,捅到陛下的耳朵之中,對於皇城付家而言也是不痛不癢的。”
“畢竟伱們欽天司沒有死一個人。”
說到這裡,此人笑道:“在沒有損失慘重的情況之下,你更加不好去針對那個皇城付家了,恐怕想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都難以做得到。”
說話之人自然是欽天司千戶的好友。
南郡郡府的府君。
雲九卿的父親。
——雲守稷!
欽天司千戶皺了皺眉,雲守稷這番話聽著像是風涼話,不過也確實是一番大實話,畢竟事實就是如此。付家宗家,在皇城之中的人脈,可不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明白的。
“盡人事,聽天命。”欽天司千戶很困就灑脫一笑,他說道:“能夠給皇城付家啃下一塊肉,讓他們疼一會也是不錯的,好過什麼都不做。”
“遇上這種事情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那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趴在欽天司的頭頂上了。”
“哈!那也確實。”雲守稷笑了笑:“需要我,幫你參一本嗎?”
“你覺得呢?”欽天司千戶瞥了雲守稷一眼。
“行行行!”雲守稷說道:“待我今日回去就寫上一封奏摺,然後飛鴿傳到皇城。而且我雲家,在皇城之中也有些許人脈,可以幫一幫你。”
欽天司千戶說道:“你們雲家,確定了只有些許人脈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從皇城那邊,被調過來南郡的吧?”
“是嗎?”雲守稷失笑道:“幾十年都沒回去都忘了自己是個皇城人了。雲九卿那個丫頭倒是回去過,但我屬實是脫不開身,平日太忙了。”
“千戶大人!府君大人!”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就見一個欽天司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