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飯點。
葉驕陽如約來到金融大廈。
這是東海排名前五的高樓，總高四百多米，站在樓下，人類瞬間就能體會到自己是多麼渺小。
進出大廈的人無不西裝革履，都是這個國家頂尖的金融精英們，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金錢的味道。
但這些人，也不過是給大廈上層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們當牛做馬，打工而已。
姜彤約葉驕陽在星空餐廳見面，就在金融大廈頂層。
在服務生引領下，來到約定的座位。
除了姜彤本人，竟然還有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這人同樣是西裝革履，梳著精緻的油頭，手腕上戴的是塊上百萬的勞力士日誌。
相比樓下那些金融精英，除了財富帶來的自信外，他還多了一份從容。
男子輕描淡寫瞥了葉驕陽一眼，視線便重新挪回姜彤身上。
“姜彤，我不知道你還約了別人，抱歉，要是早知道你還要談工作的話，我就改天再約你出來的。”
李昊陽溫文爾雅的笑道，絲毫沒有因為這場精心準備的約會被人打擾而生氣。
“沒事，我幾句話打發他走，不耽誤我們吃飯。”
姜彤沒有請葉驕陽坐的意思，笑著問：“葉驕陽，知道我為什麼約你在金融大廈見面嗎，剛才走上來有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
葉驕陽很熟悉這裡。
兩年前他常來，三五好友端著高腳杯，俯瞰東海夜景，看著下方忙碌的芸芸眾生，總會生出一種會當凌絕頂的豪情壯志。
有三哥葉北辰的財力支撐，葉驕陽在這裡可謂揮灑自如。
往往興致一起，不經意間一次點單的消費，就抵得上普通家庭三五年的總收入。
不過經歷了這麼多後，葉驕陽對這種事已經失去了興趣。
有那時間還不如在家裡修煉提升自己實力。
“不對，你應該感觸很深才是吧。”
姜彤搖了搖頭：“你那時候和宋總經常在這裡遇到，宋總約客戶談業務，你在這裡招待狐朋狗友，一個月總能撞見兩三次，然後就在朋友們的起鬨下一道離開。”
“可我想問你的是，時隔近三年的現在，如果不是我今天約你，你還能在這裡撞見宋總嗎。”
“當然，前提是你傍的那位蕭大小姐，不帶你來的話？”
姜彤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葉驕陽挑了挑眉：“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點。”
“唉，為什麼非要讓人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呢？”
姜彤無奈的搖搖頭：“我答應李昊陽在這裡約飯，臨時讓你過來一趟，都是為了給你留體面，希望你自己能在上樓進餐廳的過程中，體會到今時不同往日的落差感，明白現實的殘酷。”
“自從葉家出事，你這個曾經的葉家四虎早就成了笑話，你跟宋總，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姜彤臉上帶著笑意，語氣卻冷冰冰：“龍不與蛇居，虎不伴犬行，葉驕陽，我希望你從今以後，別再打擾到宋總。”
葉驕陽自問沒有打擾過宋寓言。
反而是對方三番兩次糾纏他。
所以他得出的結論是，這女人腦子有問題。
“你有病吧。”
葉驕陽毫不客氣道：“我答應來，就只想知道小葉子的身份，別的少跟我逼逼賴賴。”
姜彤臉一沉：“你知道有什麼用？”
“說得更難聽點，就算小葉子真是你女兒又如何？”
“你難道讓宋家為了一個廢物，捏著鼻子承認自家女兒未婚生女嗎？”
“你難道讓宋總為了一個廢物，和家族長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