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沉思了幾秒後,吳昊便字正腔圓吐出了一個字:
“殺!”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驚了。
殺,殺誰?
殺那些犯邊計程車兵嗎?
這當然是快意恩仇,很爽快的,但這能解決問題嗎?
國家大事,豈能如此兒戲?
唯有旁邊的朱高熾看了看吳昊,心中覺得自己應該拉吳昊一把。
“父皇,吳御史也許是今日過渡勞累,言語有些失了考慮,還望父皇不要怪罪。”
說完,朱高熾還用眼神示意吳昊收斂著點。
說話不要不過腦子啊。
“你在那說什麼?今日言者無罪!你讓他把話說完!”
朱棣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這個兒子。
你反對也就算了,你不理解也就算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一個或許能理解他的人,你還要在旁邊聒噪?
吳昊絲毫不以為意,淡然道:“誰敢犯邊,就殺誰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謹身殿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帶著看戲的想法等待著下一秒朱棣的大發雷霆。
皇帝問你計策,你就說出這種哪怕是鄉下村婦都能說出的法子,那還要你幹什麼?
即便是朱高熾,都有些後悔剛才想要幫吳昊說話了。
朱高熾也是想著這個吳昊之前畢竟給他“示好”過。
可吳昊提出的解決辦法也太蠢了吧。
如果這麼簡單,那古往今來就沒有什麼難題了。
特別是這種牽扯到兩個國建邊境的事情,本來就很複雜。
吳昊也緊緊看著朱棣。
君臣嘛,本來就是個互相選擇的過程。
之前的追繳虧空,其實朱棣的表現讓吳昊不是很滿意。
太猶猶豫豫了。
明明追繳虧空是對皇帝這麼好的事情,還能用這些錢來修書,籠絡文人。
就這,吳昊都提了三次建議才透過。
為此,吳昊甚至還冒了很大的風險,甚至不惜偽造密旨。
如果這一次朱棣還讓他失望,吳昊可能就不指望朱棣了。
大不了直接開擺。
從今往後專心賺錢,然後左擁趙姬,右攬燕女,到時候嬌妻美妾相伴醉生夢死去了。
只見朱棣在龍椅上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才從嘴裡吐出一個字。
“好!”
吳昊一臉茫然抬起頭,彷彿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說吳昊了,在場六部尚書,加三個皇子全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皇帝這是咋了?
怎麼也把國家大事當兒戲了?
這種隨意動刀兵,除了加深兩國的仇恨還有什麼好處?
朱棣卻盯著吳昊繼續問:“說說你的想法,理由。”
吳昊笑道:“這些異族,畏威而不懷德,都已經犯邊了,還不殺留著過年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