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若是要成婚,儘管可能性不大,但他也算我老丈人了,吃一頓飯就更沒什麼。
想罷,吳昊再次大大咧咧坐下,準備看看這小姑娘一會兒能給他做出什麼樣的飯菜。
.........
.........
這次的時間有點久,吳昊等的無聊,已經快將一盤魚給吃完了,小荷還是沒見蹤影。
吳昊還以為這小姑娘是不好意思。
純粹只是在自己面前裝個樣子,但手藝也不怎麼樣,這才不好意思出來見他。
就在吳昊準備離開的時候。
“誒,你等等,你還沒給錢呢。”
小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吳昊停下腳步,看向這小姑娘,發現她一手端著一盤菜。
小荷一臉驕傲地將菜放在桌子上,手一伸,示意吳昊品嚐。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賣相好太多了。
還沒開始吃,就聞到了一股肉香。
如玉的茶葉狀瓷盤中,一片片精薄如紙、顏色緋紅的精肉切片,碼放成圓形,猶如一輪紅日,周圍卻點綴以翠綠的香菜,看來令人頗有食慾,那微帶酒味的肉香正傳自這肉片。
另一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制,晶瑩剔透,清香撲鼻,盛在盤中潔白如銀,望之如月,吳昊嚐了一口,發現這竟是一盤素菜。
小荷見到吳昊的表情,知道自己是過關了。
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些驕傲。
“嘻,看來將來哪怕小姐和我都嫁不出去,靠著這一手也餓不死。”
小荷是陳婉真的貼身丫頭,在明初的時候,貼身丫鬟通常也作陪嫁丫鬟。
她小小年紀,自然不可能有多麼高深的廚藝。
聽說小姐的夫婿是個讀書人,還是個當官兒的,小荷擔心自己將來的日子不好過。
便整日琢磨要怎麼討人歡心。
在問了好幾個大戶人家小妾的丫鬟後,她決定做兩個菜。
在小荷姑娘好話說盡,又搭上兩個月的月錢後,人家終於願意手把手教小荷。
於是小荷終於學會了兩個菜,若是讓她做其他的菜,她確實不太行的。
“這一道葷菜啊,選淨白羊頭,以紅姜煮之,同時佐以五味香料,爛熟之後以細紗淨布緊緊捲起,再淋以美酒,使酒味入骨,然後切如薄紙,品之風味無窮。名曰‘緋羊首’。”
“至於這道素菜嘛,是以薯藥切片,蓮粉拌勻,至於味道,可以甜口、酸口、鹹口,在下現在選擇的鹹口,清香撲鼻,爽脆可口,又因皎潔銀白,名曰‘月一盤’。”
小荷怕吳昊是山豬吃不了細糠,便在一旁解釋起來。
吳昊點點頭,本來已經吃飽了的他又大吃了幾口。
說讓人恨不得將舌頭都一起吞進去那是誇張,味道還行,但口味確實算得上比較獨特。
不過他有些好奇,為什麼有這種菜式卻不作為招牌菜呢。
其實吳昊不知道的是。
在封建時代,很多達官貴人家裡的私廚是不會比外面酒樓差的。
但礙於禮教,女子總不好拋頭露面去外面教人。
所以這種女子私下裡琢磨出來的菜餚,確有幾分獨到之處。
“行了,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沒話說了,給錢吧!”
吳昊點點頭,沒有反駁,問道:“多少錢?”
小荷張口,但隨即有點迷糊。
原本的飯菜錢是二兩,但她做的這兩個菜多少錢合適呢?
看到吳昊一副可惡的樣子,小荷乾脆心一橫:“三兩!”
吳昊一聽,倒是沒有說什麼。
“賢侄,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