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這是怎麼了?”站在一旁的彩雲見他如此模樣,疑惑的問道。
“這鹽又苦又澀,這是給人吃的嗎?”房俊漱完口,扭頭看著小丫頭,黑著臉問道。
“這鹽不都是這樣的嗎?”彩雲眨著一雙圓溜溜大眼睛,茫然的看著他。
呃……好吧!看來是以前自己好日子過慣了,果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吶!
房俊想到自己以前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房俊洗漱完之後,揮退了彩雲,一個人回了房間。
二郎,他這是怎麼了?
彩雲見他神色懨懨,清秀的臉上全是大大的問號。
她乃是房俊的侍女,一直照顧著房俊的起居,自家二郎什麼性子,這世上恐怕沒人比她更瞭解了。
自家二郎平時大大咧咧,活的沒心沒肺的,何時見過他這般模樣?!
唉,自己該如何跳出這個牢籠呢?!
躺在床上的房俊抬頭望著屋頂,腦海之中思緒翻湧。
無論能不能與高陽公主和離,這公主府他是打死都不會回去了!
高陽這個人刁蠻跋扈,而且這思想太過開放了,誰要是敢娶她,頭上肯定綠油油!
而且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報復心極強,李世民不過是將辯機腰斬,她便懷恨在心,絲毫不念及父女之情,李世民殯天之時,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流。
房玄齡死後,她還慫恿房遺愛奪取房遺直的爵位,後面甚至還帶著房遺愛造反,搞得房家從此一蹶不振。
這想要自保,就必須得有自保的實力!房玄齡乃當朝宰輔,在朝堂之中擁有極高的聲望,如今的房家論權勢,在整個大唐也算得上是拔尖的存在。
可是伴君如伴虎啊!房家的權勢是李世民給的,萬一哪天惹得李老二不喜,將房玄齡打落神壇,那房家依舊是在劫難逃。
其實按照歷史軌跡來說,只要房玄齡還在,那房家便能高枕無憂,可現在有了他這個變數,這一切就很難說了。
如果李世民不同意他與高陽公主和離,那他勢必會堅持己見惹怒李世民,如此一來,房家未來的命運就會變得撲朔迷離,迷霧重重。
嗯,不行!雞蛋絕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必須得為房家找條後路才行!
房俊想到這,雙拳緩緩握緊,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關節咔咔作響。
找什麼後路呢?嗯,要不去做生意?
房俊突然心中一動,這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今皆通,只要房家有足夠的錢做支撐,就算老爹被貶出朝堂,那至少也能做個富家翁不是!
不過,要做什麼生意呢?有了,先把牙刷弄出來,然後就是鹽!
這牙刷刷毛用稍硬一些的動物皮毛代替就行,沒什麼技術含量,估計也就只能賺一波,很快便會被人仿製出來。
至於這鹽嘛?這就有點難搞了!這大唐的鹽鐵生意基本上都被世家大族所把控,自己想要虎口奪食,怕是有點難度啊!
房俊想到這,起身下了床榻,快步出了房間。
開啟房門他便愣住了,只見彩雲和自家老孃正一臉擔憂的站在門外。
“阿孃,彩雲,你們站在這幹嘛?”房俊疑惑的問道。
“二郎啊,心情不好就去外面走走,別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盧氏快步上前拉著自家兒子的手,一臉心疼的說道。
“是啊,二郎,要不彩雲陪你去西市逛逛?”彩雲連忙出聲附和。
“嗯,我正好想去西市買些東西!那彩雲就隨我一起去吧!”房俊點了點頭,剛好去西市買些豬毛回來。
“阿孃莫要擔心!孩兒沒事的!”他拍了拍自家老孃的手背,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