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熱鬧了很久，眾人才陸續散去。
林子霄帶著餐具去廚房刷碗，另外幾人則回了房間休息。
周予初昏迷了二十三天，如今醒了，他們都很歡喜，想必溫斯羽很快也會醒來。
溫念心裡的擔憂落了一半，情緒比之前鬆快不少，她去浴室洗了澡，換了身睡裙來到床邊，對另外兩人說，“你們去睡吧，我陪著他。”
陸狸耷拉下眉眼，不捨地看著她，這些天他已經習慣抱著她入睡，香香軟軟的少女貼在懷裡，即便什麼都不做，也覺得甜蜜。
可惜獨佔的甜蜜是短暫的。
陸狸將少女拉進懷裡親了親，她剛洗完澡，渾身散發著沐浴露的清香，好聞極了。
他不自覺地摟緊她的腰肢，加深了吻，溫念推了推他，見他沉迷其中，抬手掐了掐他的腰，他慢慢平靜下來，又貪戀地抱了她好一會兒，才鬆了手。
周予初看著兩人親吻，心裡有種麻木的酸澀，遲早得習慣的，不是嗎？
陸狸道完晚安就離開了，他知道周予初剛醒來，今晚估計要粘著溫念。
房門合上，溫念主動走近周予初，伸手環抱住他，嗓音軟糯糯的，“你醒了就好，我前兩週一直做噩夢，夢見你和我哥都死了，還好夢是反的。”
周予初很喜歡少女的主動，嘴角彎了彎，修長手指輕撫著少女柔順的髮絲，“我好不容易跟你在一起，怎麼捨得去死？”
兩人靜靜相擁片刻，溫念抬起頭看向他，圓潤漆黑的眼睛單純至極，“你今晚要留下來陪我嗎？”
她說的陪她，的確是單純作陪，因為房間裡還有一個男人。
周予初想也沒想，就點了頭，他走到門邊反鎖了門，然後牽著少女來到床邊。
他和溫斯羽躺在同一張床上二十幾天，也不介意多躺一天，反正某人處於昏迷狀態。
這張床足夠大，三個人躺在上面也不擁擠，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上次是溫念被邪靈控制，這次是溫斯羽陷入幻境，下次又會是什麼時候？
應該沒有下次了。
周予初止住思緒，按滅床頭燈，在黑暗中握住少女柔軟的手。
“你知道嗎？我們的女兒剛滿三歲，跟你長得很像，眼睛跟黑葡萄似的，又圓又亮，還特別喜歡撒嬌。”
女兒？好遙遠的詞彙。
溫念沒有打破他的幻想，剛離開幻境，是會有些分不清幻境和現實。
她順著他的話發問，“那你最喜歡我，還是你女兒？”
周予初認真想了想，說，“都很喜歡，但最喜歡的肯定是你，沒有你，就沒有女兒。”
溫唸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腦袋輕輕靠在他肩膀上，“現在是末世，不太適合有孩子，你的願望估計要破滅了。”
周予初微微偏過頭，眼中浮現一抹期待，“等末世結束了，你會考慮嗎？”
“嗯，到時候再看吧。”
溫念不是很想考慮這種遙遠的問題，就算末世結束了，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重建家園，恢復社會秩序。
而且現在疫苗還沒研製出來，很多事都為時尚早。
周予初側身抱住少女，下巴輕抵在她額頭，嗓音低低的，“我知道我不該沉迷幻境，可我真的好想要一個女兒，跟你一樣漂亮，可愛的女兒。”
溫念抬起手，輕柔地搭在男人背部，安撫地拍了幾下，“至少你幻境裡的老婆還在，女兒就別想了。”
周予初手臂收緊，吻了吻她的額頭，依戀地喊了聲老婆，他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幻境影響，他好像比之前更愛她，更依賴她了，時時刻刻都想粘在她身邊。
溫念被他的稱呼膩歪到，身子微微一抖，幸好溫斯羽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