乂自己都不打算現在就去酃縣。
在如今的司馬乂看來,所謂戰爭,不一定是沙場衝鋒,也不一定是運籌帷幄,有時候就是簡單的以勢壓人,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才是戰爭的藝術。
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司馬遹後,司馬遹也深表贊同,值此大災之年,等一等未嘗不是好事。
六月底,司馬遹收到了荀奕從鬱南送來的一封信,彙報自己的最新動態。
在信中,荀奕告訴司馬遹,他在接到命令後,本想立即前往鬱南赴任,但恰巧謝春花生產,便耽擱到了五月底。這一次,謝春花給司馬遹添了一個兒子。
看到這裡,司馬遹心裡高興之餘,又有些愧疚,身為人夫太不合格了。
料理完謝春花的生產後,荀奕單車赴任鬱南。本來,荀眉是可以一起前往鬱南的,但她堅持要留下來照顧謝春花和李秀,畢竟一個剛剛生產,另一個還在孕期。
考慮到荀眉等人的安全,荀奕上任時只帶了幾十個隨從,大部分兵力包括嶽剛都留在了滇池,讓司馬遹專心北伐和修渠,不必為後方的事情太過操心。
對於所謂的安全,司馬遹其實並不是太擔心,畢竟寧州位處大後方,又有李釗親自坐鎮,能出什麼問題呢?但多一重保險總是沒錯的,司馬遹又這樣安慰自己。
按照一貫的取名原則,謝春花的這個兒子被取名為司馬滇,以紀念在滇池出生。
帶著這樣既遺憾又愧疚甚至還有些興奮的心情,司馬遹將全部身心投入到了疏浚河道上,他的膚色也肉眼可見的變黑了。在他的激勵下,麾下一萬士兵全都幹勁十足。
就在這時,始安一帶的旱情開始加重,很多人開始沒飯吃。在和郭納進行協調後,司馬遹開始實施以工代賑,只要願意參與修渠的,一律供應食宿,甚至還有些微報酬。
其實,老百姓只要有口飯吃,便願意付出全身的力氣,但司馬遹堅持不肯虧待百姓,而百姓也便更加不吝惜力氣,疏浚河道的進展進一步加快。
只是如此一來,可就苦了郭納和荀奕,為了供應三萬人的糧草,幾乎掏空了廣州和寧州的家底。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廣州南部和寧州並未受到旱情的波及,有望再度大豐收。
況且,還有一個交州呢,如今也是良田遍地,物阜民豐。
在這一刻,荀奕和司馬乂等人也真正意識到了發展生產的重要性,農業發達了,交通便利了,便可以無懼災年,便可以保住甚至吸引更多的人口,而有了人口便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