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流在城牆上值守,以應對突發情況。今天,又輪到了司馬遹回郡衙休息的日子,也是裴整選擇的動手時機。
按照預定計劃,司馬遹和司馬虓在入夜後藉著夜色掩護下來了個偷樑換柱,司馬虓帶著五百親衛睡在司馬遹平日休息的寢室,司馬遹則出現在城牆之上。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城牆上計程車兵雖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太驚訝,畢竟在大多數士兵眼裡,司馬遹和司馬虓就像是一個人,臨時調換一下也不算什麼。
越到月底,月亮出現得就越晚,幾乎要到三更之後,這給了裴整極大的行動便利。
丑時剛過,城中郡衙方向忽然升起一隻絢麗的煙花,在這漆黑的夜色裡尤其顯眼。
是開始動手了?還是已經搞定了?司馬遹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城外。
不一會兒,城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夜色中尤其響亮,如同鼓點一般。
“孟將軍,這麼晚了還要攻城嗎?”待到朝廷軍隊衝到城牆邊,準備臨時搭建橋樑渡過壕溝時,司馬遹忽然命人點起大量火把,然後對著城外喊道。
“怎麼是你?”孟觀顯得很驚訝,揮手讓麾下士兵停止前進。
“你以為站在這裡的該是誰?”見孟觀沉默不語,司馬遹繼續道:“你以為僅憑一個裴整就能殺死本宮嗎?未免也太小瞧本宮了。”
“殿下說得是,是本將有點想當然了。”孟觀很快恢復了正常:“殿下既然能夠從許昌宮隻身逃出來,又能一舉打到洛陽大敗淮南王,豈是裴整那種小角色能算計得了的?是本將打擾了,咱們後會有期。”說完,他立馬轉身而去,毫不拖泥帶水。
“將軍好走,本宮不送了。”司馬遹瀟灑的揮揮手。
轉眼間,孟觀帶著朝廷軍隊消失得無影無蹤,司馬遹稍作安排後,帶著幾名隨從趕回了郡府衙門。
此時,郡府衙門內燈火通明,大廳中央跪著一人,正是裴整,旁邊站著滿身血跡的郭默,顯然經歷了一場惡戰。
“裴公,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進來後,司馬遹率先開口道。
“我本是朝廷命官,擒拿你等逆賊乃是職責所在。”裴整咬牙切齒道。
“如果裴公在本宮進城前說這番話,本宮還敬你是條漢子,現在說這種話,是不是有點不要臉呢?”司馬遹很不客氣道。
“哼,成王敗寇,要殺便殺,何必多言!”裴整脖子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