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輩分,本宮還得叫淮南王一聲九叔,請受侄兒一拜。”說完,司馬遹就在馬上給司馬允行了一禮。他並不急著開戰,也想借機打探下洛陽城內的情況。
“說實話,本王還是挺佩服你的。”司馬允坦然受了司馬遹這一禮,半是認真道:“誰能想到,你竟能從許昌宮逃出來呢?更令本王敬佩的是,你竟然連續兩次讓朝廷撲空,又竟然讓你攻到了洛陽城下。想必你身邊有高人指點吧?”
說完,司馬允看了一眼司馬遹身邊的荀奕和田徽。可惜,他根本不認識這兩人。
“淮南王過獎了。這全都仰賴宣皇帝、武皇帝的在天之靈。”司馬遹淡淡道。
司馬允哼了一聲,顯得很不以為然道:“不管你如何狡猾,但終究實力有限,翻不起大浪。咦,范陽王呢?他怎麼沒跟你在一起?”司馬允還是頗為警覺的。
“范陽王正在鎮守滎陽,相信以後你們有機會見面的。”司馬允應該不知道荀氏也加入了自己的陣營,司馬遹便藉機放了一個煙霧彈。
“哦,原來如此。”司馬允戲謔道:“廣陵王說得對,本王確實會很快見到他的,或者是他的首級。想來此刻,孟觀將軍已經攻下滎陽了吧。”
果然是孟觀!司馬遹心中一沉,孟觀善打硬仗,荀組扛得住嗎?
想到這裡,司馬遹心裡有些亂了,口氣也逐漸變得不太友善,質問司馬允道:“淮南王是先帝之子,為何要助紂為虐替那賈氏賣命呢?日後有何顏面見先帝於九泉之下?”
“本王是奉皇上之命討伐叛逆,叫你一聲廣陵王已經是給你臉了。你若識相的話,趁早退兵,不要落得個身首異處的結局。”司馬允毫不客氣道。
“可悲啊,淮南王龍鳳之姿,想不到竟如此糊塗,竟要替他人做嫁衣,被賈氏當槍使。”
“哈哈。”司馬允忽然仰天大笑,笑過之後不無得意道:“差點忘了告訴你,本王現在已經是皇太弟了。你說,本宮還留著你這個逆賊做什麼?”
司馬遹心中一驚,賈南風反應這麼快嗎?但隨即又釋然了,她之所以這麼急迫的立司馬允為皇太弟,不就是因為自己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司馬遹沉聲道。
“昨天的事。”司馬允補充道:“皇上親自頒詔。”
“哈哈。”司馬遹也先一陣大笑道:“淮南王年紀不小了,為何竟如此天真呢?這真是皇上的意思嗎?誰不知我父皇乃賈氏的提線木偶?這不過是賈氏想讓你替她賣命啊。”
司馬允臉色一沉道:“不要在這裡徒費唇舌了。本王只知道詔書上有皇帝之印,正如廢你為庶人時也有皇帝之印。只要晉室天下還在,本王就是皇太弟,你就是一個庶人。”
平心而論,司馬允的話一點都沒錯,只要天下還承認司馬衷是皇帝,那麼從他手裡出來的片言隻語都是聖旨,擁有無可置疑的法律效力。怪不得大家都想挾天子以令諸侯,那是真香啊。
“淮南王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汝南王、楚王是怎麼死的。本宮是真的擔心淮南王會成為下一個楚王啊。”司馬遹假裝嘆息道。
“你的話太多了!”司馬允惱羞成怒道:“本王相信,成敗都是由拳頭決定的。你現在應該想一想能不能活過今天!將士們,封侯拜將的機會到了!”
一聲令下,司馬允先派出麾下一半兵力,也就是一萬騎兵投入戰場。而司馬遹總共才只有一萬騎兵,只能全部投入戰場,自己只帶領幾個人在背後擂鼓助威。
這是一場真正的戰鬥,為了各自的主子拼盡全力。相比之下,司馬遹麾下的戰鬥力要遠遜於司馬允,但他們沒有退路,只能拼命硬抗,雖落入下風,卻沒有崩潰之勢。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司馬允一聲冷笑,將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