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敖倉後,司馬遹的第二個目標鎖定了成皋。成皋是一座關隘,也是洛陽的東大門,平日裡駐紮著三千人,而且全都是中軍。可以想象,這必將是一場硬仗。
幾乎沒有做任何休整,當天下午,司馬虓親自帶著一萬人攻打成皋。
大概是亥時左右,當滎陽城內大部分人都已進入夢鄉時,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劃破了滎陽府衙的寧靜。此時,司馬遹尚未入睡,正在和荀奕、荀綽商量明天的事宜。
“啟稟殿下,范陽王有緊急軍情。”一名司馬虓的親隨快速衝到議事廳。
“快快請起。成皋的情況如何了?”司馬遹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稟殿下,成皋已經被拿下。”聽到這句話後,司馬遹忍不住喜形於色,這麼快就拿下成皋,實在有點出人意料。
“我方傷亡幾何?”成皋是一座險隘,想要拿下絕非易事。
“回稟殿下,沒有任何傷亡。我軍抵達成皋時,成皋空無一人。”
成皋空無一人?這不可能啊。成皋是洛陽的東大門,誰敢輕易放棄?
司馬遹陷入了一陣沉思,繼而感嘆道:“這成皋守將雖說膽色差了點,但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啊。”
“殿下此話何意?”荀奕和荀綽不解道。
“成皋守將肯定已經知道我們佔領了滎陽,憑他一己之力也肯定無法阻擋我方攻勢,既然知道守不住,那不妨撤回洛陽,還可以將我軍動向報告朝廷。”
“他完全可以派一個人報告朝廷啊,何苦全部撤走呢?”荀綽還是不解。
“他不敢。成皋雖是一座險隘,但若沒有滎陽,特別是敖倉的糧草支援,他是守不了多久的。直到現在,我才真正感受到滎陽的價值所在。”
“殿下謀算深遠,非我等所能及也。”荀奕和荀綽齊聲道。
司馬遹苦笑道:“不要太樂觀,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
荀奕接過話頭道:“殿下的意思是,朝廷很快就會來攻打滎陽吧。”
“是啊。少傅以為,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做呢?”
荀奕臉色凝重道:“我們只能固守成皋以待局勢生變了,硬拼的話,只憑我們現有的兵力恐怕還不夠。”
“是遠遠不夠。”司馬遹沉聲道:“但我們也絕不能坐以待斃,我們的目標還是要攻入洛陽。”
“殿下意欲何為?”荀奕實在想不到該如何攻入洛陽。
“咱們去河內。”司馬遹大手一揮道。
“河內?”荀奕先是一愣,繼而陷入沉思,最後恍然大悟道:“殿下是想從河內郡,經富平津攻打洛陽吧。”
“正有此意,少傅不妨想想,朝廷知道咱們佔領滎陽後,一定會派兵來攻打,黃河以南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我們為何不先從成皋渡河呢?到了黃河以北後,我們一路西行,再從富平津南下,一定能殺洛陽個措手不及。”
“殿下真有古之名將之風,用兵如神啊。”荀綽由衷感嘆道。
“形勢所迫,故技重施而已,算不上多高明。”司馬遹擺擺手道:“彥舒,你去把太保請來。”
“是,殿下。”荀綽立馬轉身而去。不一會兒,荀組也來到了議事廳,和他形影不離的是荀眉。
先簡單介紹下一下當前的局勢後,司馬遹對荀組道:“本宮計劃和太傅帶領一萬五千人北渡黃河,然後從富平津進攻洛陽,請太保帶領一萬人固守成皋和滎陽。”
“老臣遵命,一定守住成皋和滎陽。”荀組斬釘截鐵道。
“無論任何情況,太保一定不要主動出擊,只要牽制住朝廷兵力即可。”
“老臣明白,老臣雖不能披堅執銳,固守一座城池還是綽綽有餘的。”
“父親,女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