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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嘆了口氣,說道,“之前服侍姐兒的許嬤嬤說玩偶髒了,她就拿去洗。可她洗的時候把緞子洗壞了,又說姐兒嬌貴,不能玩破損的東西,就讓人把玩偶扔出府了。姐兒那天哭鬧得厲害,還生了病。大爺無法,只得換了幾個服侍的下人,又暫時把我調來服侍姐兒。”
哦……
再看到魏氏諱莫如深的樣子,陳阿福有些懂了。她之前一直就有些納悶,為什麼小女孩的祖母會出家,家裡還有其他親人,為什麼這個府裡只有父女兩人,有病的小女孩竟然沒有一個女眷親戚幫著照顧。或許這裡面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連下人都不一定全然是為了主子好……
不多時,丫環巧兒才拿了一個食盒進來。魏氏笑道,“聽我公爹說你們還沒有用飯,先將就著吃些,再教教我做糯米棗。不知為何,我和周大嬸做出來的姐兒就是沒那麼喜歡吃。”
她把飯菜放在廳屋裡的圓桌上,四菜一湯兩碗米飯。香味傳來,陳阿福覺得自己的肚子也餓了,此時早過了飯點。
又讓丫頭妙兒把七七和灰灰帶到院子裡去吃,它們在屋裡太聒噪。
母子兩人吃了飯,大寶的眼睛也開始惺忪起來,不停地打著哈欠。魏氏又讓陳阿福把他抱去西側屋的美人榻上歇息,再拿了一床小羅被給他蓋上。
之後,兩人一起去了後院的小廚房。
魏氏二十四、五歲,長得白晰清秀,未說話就三分笑,很是討喜。陳阿福又同她講了羅小管事幫自家忙的事。
魏氏笑道,“聽我當家的來府城說,我那兩個孩子經常去你家蹭吃蹭喝,幫這點小忙也是該當的。”又道,“三日後便是姐兒的四歲生辰,待過完生辰,大爺的意思還是讓姐兒跟著我們去棠園生活。大爺說鄉下的空氣好,或許對姐兒的成長有益處。姐兒如此喜歡陳妹妹,以後你也多來棠園玩……”
來到廚房,做桂花糯米棗的食材都齊全。現在沒有新鮮桂花,有一罐糖漬桂花。陳阿福邊做邊給魏氏和管廚房的周婆子講著做糯米棗的步驟,把棗子煮下鍋的時候,她熱出了汗,就從懷裡掏出帕子擦擦前額,趁此機會也把那一點黃色小渣渣抖進了鍋裡。
等糯米棗做好,魏氏嚐了一顆,瞪大眼睛說道,“哎喲,我們也是這麼做的,咋陳妹妹做的就要好吃的多?”
廚房管事周婆子嚐了一顆,也直說好吃。聽了魏氏的話,她頗懂行地笑道,“凡事都要講緣法,做菜、釀酒也一樣。同樣的食材和步驟,做出來的東西或是釀出來的酒,卻不見得一個味。若都一個味,酒樓幹嘛還會花高價請大師傅呢?拿著方子隨便找一個人做就是了。”
這話誇了陳阿福的同時,也為自己找了臺階。
魏氏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陳阿福抿嘴笑起來。她之前還在想怎麼解釋,這位周嬸子卻幫自己圓過去了。
這次做的有些多,兩個粉彩小瓷盆都裝滿了。魏氏拿出一個細瓷青花碟,裝了一碟糯米棗,再把碟子放進食盒裡,讓小丫頭拿去前院孝敬大爺。說道,“上次我當家的拿了陳妹妹做的糯米棗進府,不止我家姐兒喜歡,大爺也愛吃。只是看見姐兒喜歡,大爺便沒捨得多吃。”
然後,把剩下的都讓丫頭端著,一起去了上房。
上房靜悄悄的,兩個孩子還沒起來。
魏氏只拿出一小蝶的糯米棗放在廳屋裡的桌上,其餘的都放入食盒拿去側屋放好。剛拾掇完,東屋裡便傳來妙兒的聲音,“呀,姐兒醒了。”
魏氏笑道,“哎喲,這棗子還真勾人,定是它把姐兒香醒了。”
楚含嫣醒了,也得把大寶叫起來了。
陳阿福去了西屋,大寶還在美人榻上睡得酣暢。陳阿福輕輕把他搖醒,有些起床氣的他癟嘴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