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見大虎哭著指著陳阿福,便認定是陳阿福欺負了大虎。氣得踢了陳阿福幾腳,罵道,“你這個大傻子,打我家大虎幹啥?心眼忒壞了,想把大虎打得跟你一樣傻呀?”
緊跟著陳業和陳名等人都跟了進來,正看到胡氏踢罵陳阿福的這一幕。
陳業罵胡氏道,“你這個臭娘們,罵阿福作甚?阿福腦子不清醒,你也不清醒?”
陳大寶見陳名來了,跑過去拉著他的手大聲哭道,“我娘沒有打大虎哥哥。是阿菊姑姑給我娘吃松子糖,我娘看大虎哥哥想吃,就給了他,哪成想他一吃進嘴裡就吐了出來,還哭了。”
眾人看到大虎嘴巴通紅,邊哭邊不住地哈氣,再看那顆吐在地上的糖還粘著些辣椒麵也就都明白了。定是陳阿菊想戲弄傻子,沒成想卻害了大虎。
胡氏可不會那麼想,還瞪著陳阿福罵,“傻子咋知道大虎想吃糖?哼,傻不可怕,就怕又傻又壞,那可是要害死人的。”
陳業紅了臉,罵道,“我說你這個娘們,明明是阿菊不對,你罵阿福作甚?”
陳大寶又哭著說,“還有哦,阿菊姑姑先還給我娘一碗滾燙的熱水,我娘沒喝。”
胡氏又辯解道,“胡說什麼呀,你又沒喝過,咋知道那水是滾燙的?”
陳大寶便沒吱聲了,抱著陳名的腿輕聲啜泣著。陳阿福心中暗樂,這個兒子是最佳搭檔,該說的他都幫著說了,到底怎麼回事別人去想吧,她則一臉憨相地望著房梁發呆。
陳名和王氏聽了氣得不行,雖然阿福沒有吃虧,也是運氣好,她的腦子現在清楚多了。若是像以前一樣傻,真的著了道,那可是要遭罪的。王氏眼圈都紅了,過來把陳阿福摟進懷裡,陳阿祿則過去拉著姐姐安慰。
陳名氣得身子都有些哆嗦,說道,“孩子再咋樣,都是爹孃心中的寶,怎麼捨得讓人家這麼欺負。哎,是我家孩子礙了你們的眼,醜到你們了。反正頭也磕了,禮也送了,我們就回家去吧。”
陳業趕緊勸道,“二弟,咱們兄弟的情份咋能被娘們和孩子攪和了,快別生氣了。”然後,又罵著胡氏和陳阿菊。
陳阿貴也不停地賠禮道歉。
胡氏沉著臉不敢吱聲了,但陳阿菊卻委屈得不行,大哭起來,“那就是個傻子,因為她和那個野孩子,我們受了多少連累,可爹和大哥還幫著他們罵我……”
陳業聽了氣得要打她,被一旁的陳阿蘭硬把陳阿菊拽走了。
陳老太雖然不喜歡陳阿福和陳大寶,但她也知道陳阿菊有錯在先,老二又特別護犢。又想著王氏自從嫁到他們家,不僅老二奇蹟般地活下來,竟然還生了個兒子,她從心底是感激王氏的。何況,阿菊被寵壞了,若真把人燙出個好歹,她的名聲可就更糟糕了。
便當起了和事佬,勸道,“老二,是阿菊不對,她人小不懂事,你哥不是罵了她嗎?還走什麼走?不興說這些傷和氣的話,不然娘可不高興了。快別生氣了,老孃的壽宴,大家都要高高興興的,才是老孃的福氣。”
陳名也不是真的想回去,他始終覺得大哥和侄子不錯,想把兩家關係維繫好。他這個身子哪天死了都不一定,他想讓大房在自己死後能幫幫這一家孤兒寡母,在他們受欺負的時候伸把手。
又緩下口氣對陳業和胡氏說道,“咱們已經分家了,我們阿福就算不聰明,也醜不到侄女們,人家只會說村東頭的陳家閨女如何。還有,阿福認大寶當兒子,這事我也多次跟里正和村民們解釋過了。那是因為阿福情況特殊,我們不想讓她嫁人受委屈,想以後給她立女戶,才做的這個決定。村民們大都理解,也都認可了,並不會影響侄女們的大事。”
胡氏一聽這話就生氣,叱道,“二叔說的輕巧,啥村民們都認可,哪個認可了?還不是笑話我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