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線筐很快就吸引到來人。有人問價,陳阿福把價錢漲成一百五十文,還不降價。不是她坐地起價,而是怕針線筐賣得太快,等不到他們要等的人。
就是這個價格,也被一位領著幾個丫環的姑娘買走了兩個,一個婦人買走了一個。
針線包沒有拿出來,之前的人都不像能掏十兩銀子買那包的人。
半個時辰後,買針線筐的婦人又回來了,她氣咻咻地問陳阿福為什麼賣得比靈隱寺前的貴。
陳阿福笑著解釋道,“大娘看看,我賣的針線筐是細柳條編的,筐裡面的是綢子而不是細布,用料好,也就貴一些。若大娘覺得貴,退給我就是了,你再去山下買,那一家也是我們的。”
那婦人聽了,覺得買這個筐不划算,便退了,說去山下買便宜的。
陳大寶則是看到孃親不把針線包拿出來賣很是著急,若一個針線包都買不出去,哪裡有錢去靈隱寺前吃餛飩啊?
陳阿福對著他耳朵說,“大寶不急,不見兔子不撒鷹,有大生意來了娘自然不會錯過。”
大概巳時末,從山下上來幾輛馬車和十幾個騎馬的男人。馬車到庵門前停下,從車裡出來幾個珠翠滿頭的女眷和一群丫環婆子。她們商量了一番,兩個年齡大些的主子帶著兩個男人、幾個丫頭進了庵裡,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麗人領著兩個小姑娘及幾個婆子和男人向攤子前走來。
那個麗人和兩個小姑娘及一個男人一看就是主子,氣度非凡,穿著華麗。特別是那個麗人,穿著玫瑰紫提花錦緞褙子,淡紫色繡花錦緞百褶裙,頭上戴了一支特別引人注目的鑲藍寶石赤金大鳳頭釵,在陽光下煜煜生輝。
針線筐裡的金燕子一反萎靡不振的樣子,沒等陳阿福攆,就閃電一般飛了出去,快得別人都沒注意到。
看見那幾位貴人往這邊走來,賣東西的攤販都提起精神,小聲推銷著自己的產品。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很快便被針線筐吸引過來,說道,“好漂亮的小筐。”
陳大寶趕緊道,“姑娘,這是針線筐。買一個吧,不貴,才一百五十文一個。”
大寶本就長得漂亮,脆生生的話把那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一個有些體面的婆子說道,“一個針線筐就要一百五十文,還說不貴。”
另一個八、九的小姑娘拿起一個針線筐說,“這個針線筐好精巧,我還從來沒看到過這樣好看的針線筐。娘,六叔,我喜歡。”
那個年青麗人見了也喜歡,很痛快地笑道,“針線筐倒也別緻,這幾個就都買了吧。”
陳阿福又從包裡拿出一個針線包說,“這位奶奶,我這裡還有漂亮的針線包,您看看合不合意。”
那麗人把針線包接過去,看到衝她笑的狗頭,咯咯笑起來,“呀,這荷包上的小狗可真逗,還衝人笑呢。”
她旁邊的小姑娘也笑起來,撒嬌道,“娘,我好喜歡這隻小狗狗,快給我買一個。”
那麗人點點頭,又把包翻過來,眼睛都瞪大了,驚訝道,“天,這是盤扣嗎?做得真精巧,真好看,竟是像兩朵盛開的菊花。”
旁邊的一個婆子也驚道,“盤扣還能這樣做,盤得跟朵花兒似的,老婆子可算開了眼。”
陳阿福笑道,“嗯,這是我娘做的菊花盤扣,做起來很不容易,比做衣裳還費功夫。這盤扣若是縫在衣裳上,不止當釦子,還是漂亮的裝飾。”
那位麗人眼睛一亮,似乎也想到了某種與眾不同的漂亮衣裳。
陳阿福又笑道,“大奶奶再把盤扣開啟,裡面還另有乾坤。”
那麗人把三顆盤扣開啟,包就成了一個圓形的布,上面縫著幾個精巧的小包和幾條絲帶。
陳阿福又拿出一個方形的梅花針線包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