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會虧了氣血,如今病好起來了,只要好好進補,您定能高壽。”
好聽話沒人不愛聽,張老夫人頓時眉開眼笑:“那老婆子就借你吉言了。”
陪著張老夫人寒暄了半晌,江頌宜藉口家中有事,起身告辭。
張祖謙送她走出老夫人的院子。
管事領著兩個端著托盤的奴僕等在外面,見江頌宜出來,管事上前,態度比之前客氣了許多:“江姑娘,你治好了咱家老夫人的病,老爺有賞。”
他說著,掀開托盤上的綢布,露出裡面整整齊齊,分量十足的兩托盤銀錠子。
“這是五百兩銀子,請江姑娘笑納。”
江頌宜看著那兩盤銀子,臉上沒有得到賞賜後的喜悅,而是輕輕皺起眉頭。
她轉身看向旁側的張祖謙,心裡組織著語言。
張祖謙見狀,挑眉問:“怎麼,嫌少?”
江頌宜搖搖頭,取下肩上揹著的包袱,突然對著張祖謙跪了下去,將包袱舉過頭頂。
“太守大人,這是您這些日子賞賜的銀子,奴全都帶來了,奴不想要這些賞賜。”
張祖謙皺眉:“那你想要什麼?”
“奴有一事相求。”
江頌宜把江元柏入獄一事說了。
她沒有任何隱瞞,前因後果原原本本悉數道來。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也是江元柏唯一的生路。
她說完,張祖謙許久都沒說話,院子外安靜到落針可聞。
許久,張祖謙問:“你為本官祖母治病,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江頌宜伏首磕頭:“不敢隱瞞太守大人,是。”
“你好大的膽子。”張祖謙道,“挾恩圖報到本官頭上,你可知會有什麼後果?”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江頌宜又不敢抬頭觀察他的表情,只能道:“奴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二叔死在監牢裡,才斗膽求到太守大人這兒,望太守大人看在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幫幫奴。”
張祖謙似是在斟酌,沒有立刻表態。
江頌宜揣測著他的用意,壯著膽子為自己加大籌碼。
“太守大人,奴習醫多年,不敢說自己的醫術有多精湛,但坊間尋常病症大多能診出來並對症下藥。
若是太守大人肯幫忙,日後若有需要用到奴的地方,奴定當全力以赴,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聽了這話,張祖謙聲音反而冷了下來:“聽你這話,本官要是不幫這個忙,以後需要用到你,你便馬馬虎虎,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