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頌宜遲疑了一下,謹慎道:“凡事無絕對,奴不敢誇海口。”
張祖謙面色一冷,哼道:“你最好沒騙本官!若是這藥無效,本官定要拿你問罪!”
江頌宜低下頭:“是。”
她叮囑了侍女關於老夫人平日飲食上的禁忌,留下五天量的藥。
“庭州天寒,藥容易變質,奴昨夜只製出五日的藥量,以後每隔五日,奴會上門送一次藥,觀察老夫人用藥後有無好轉,以便調整藥量。”
五天上一次門,除了觀察老夫人的用藥反應,江頌宜也有意在張祖謙面前刷存在感。
只有讓他親眼見到自己的功勞,才好為提出釋放江元柏做鋪墊。
張祖謙倒是沒說什麼,揮揮手打發管事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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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頌宜打定主意五日後去一趟太守府,沒想到過了三日,太守府那邊來人了。
管事登門時是傍晚,江頌宜剛收了重新營業的奶茶攤子回來。
乍然見到太守府來人,正在幫忙搬茶桶的許卿如臉色一下子變了。
不僅是她,江家其他人的第一反應也是張老夫人吃了藥沒見好,或者病情加重,太守府來找江頌宜算賬了。
相比其他人寫在臉上的慌亂,江頌宜還算鎮定,上前對管事福了福身,溫聲道:“管事大人,不知您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管事臉上看不出喜怒:“老夫人用了藥,這兩日夜裡沒再腹痛腹脹,胃口也好了許多,老爺派我過來賞你。”
他說著,從袖袋掏出一包銀子遞給江頌宜。
院子裡擠在一起的江家人聞言,齊齊鬆了口氣。
江頌宜稍作猶豫,接過銀子:“有勞管事大人,還請管事大人代奴向張大人道謝。”
管事“嗯”了一聲,提醒道:“後日別忘了送藥上門。”
“是。”
管事走後,江家人臉上這才露出喜色:“太好了!那藥有用!”
“咱們頌宜要立功了。”
“太守大人賞了多少銀子下來啊,我看看。”
江懷川伸手要來拿江頌宜手上的銀子,江頌宜卻將手往後一背:“這些銀子不能動。”
“為何?”
江頌宜道:“若是動了這些銀子,就沒法再向太守大人開口為二叔求情了。”
江懷川聞言撇撇嘴,轉身悻悻地回屋去了。
過了兩日,江頌宜到太守府送藥,順便為張老夫人複診。
這次張祖謙不在,院子裡只有張老夫人和服侍的丫鬟婆子。
吃了五天藥,張老夫人夜裡腹痛的症狀基本消失了,也不再反酸,胃口還好了許多,只是偶爾還會有燒心之症。
江頌宜留下五天的藥量,叮囑老夫人切勿因為胃口恢復便不忌口,然後離開。
從太守府出來,江頌宜去軍營找陳揚,給他塞了一包銀子,委託他找顧千戶幫忙,送點吃食和一床填充了蘆花,打著十幾個補丁的薄被到監牢給江元柏。
陳揚沒推辭,接過被子便迫不及待地問:“凍瘡膏什麼時候恢復供貨?軍中很多兄弟都在問。”
江頌宜想了想,道:“還得再過幾日,前些日子烏犁那邊捎來口信,新貨應該快到了。”
陳揚得了這句話,放下心來:“貨到了你說一聲,我過去取。”
“好。”
江元柏要救,錢也得掙,江家的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
庭州已經步入臘月,來年三月天氣回暖,到時候凍瘡膏便賣不出去了。
她要趁著餘下幾個月再掙一筆錢。
晚上,江頌宜抹開銅鏡,將恢復凍瘡膏供貨一事跟他說了。
盛徐行答應道:“行,我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