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從體徵檢測儀的反光看到那個人面容猙獰,惡狠狠地盯著您,那份兇相,顯然並非您的表弟。”小護士的聲音細若遊絲,再次悄悄瞥向病房的門縫,確認無虞後,她的聲音更添了幾分堅決與同情:“陳先生,我不瞭解您具體遭遇了什麼風暴,但直覺告訴我,能讓一個凶神惡煞的壞人逼迫的,肯定不會也是壞人。”
然後,她從口袋裡小心地拿出那串已經清洗乾淨的項鍊,手指輕柔地將其放置於陳澤宇微涼的手掌之中,隨後輕輕地將他的手指併攏:\"這條項鍊,對您的意義非同小可吧?即便此刻您身體受限,無法展露過多情緒,但從您眸中閃爍的光芒中,我能深刻感受到它對您的重要性。\"
陳澤宇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小護士的細心和善良讓他在這個充滿不確定的時刻感到一絲安慰。他努力地眨眼,試圖向小護士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小護士捕捉到了這份細微的情感交流,她輕輕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陳先生,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意。現在,你需要好好休息,恢復體力。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過度激動。\"
說完,小護士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隨後輕輕將病房的門帶上,留給陳澤宇一個背影。
手上的觸感告訴自己這串項鍊的真實性,也讓陳澤宇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母親的項鍊怎麼會出現?我的記憶裡明明小時候已經弄丟了,為什麼現在又出現在我的手裡?”種種問題反覆在陳澤宇的腦中不斷的盤旋。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否出現了偏差,是否有些重要的片段被遺忘或掩蓋。“難道我的記憶有問題?產生了偏差?”他反覆思考,最終得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結論。但現在,他的記憶中確實存在大片的空白,彷彿有部分被無形的力量挖去了。
“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了?”突然那個囂張討厭的聲音又一次出現。
“你?陰魂不散?《一擊男》的劇情都滿足不了你的消遣了?”對於這個黑影,陳澤宇的情緒是複雜的,說壞人談不上,但說好人每次神出鬼沒的出現對自己極盡冷嘲熱諷。
“我就看看你這個殘廢沒別的意思,但發現你腦子不好使……”
“是不是你搞的鬼?”陳澤宇聽得有些不耐煩,突然質問道。
“就算是我搞的鬼,你能拿我怎樣?”黑影的態度依舊囂張,它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輕蔑和不屑。但任憑陳澤宇怎麼激怒,黑影的情緒始終備受陳澤宇的撩撥。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是誰?我現在都這個德行了,你能得到些什麼?”陳澤宇嘆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迷茫。
“看你笑話啊,尤其是你這種萎靡不振的樣子,像極了扶不上牆的爛泥……”黑影的諷刺如同一根針直接扎進了陳澤宇的心上,陳澤宇感到一種深深的羞辱和不甘。
“我沒有!我都這個死樣了?我還能怎麼樣?你告訴我!我能怎麼……”陳澤宇直接在腦海裡咆哮道。
“怎麼樣?就這樣……走你……”眼看陳澤宇的情緒將要爆發,整個腦海中也閃爍著紫紅色的光芒,黑影直接掐住陳澤宇的脖子,打斷了他的咆哮,朝著頻閃越來越快的地方扔了過去。
“去把你的腦子給找回來……蠢貨……每次都要這麼扔,真tm……費勁,下次得換個……方……”黑影的話越說越小聲,腦海中被甩飛的陳澤宇還沒來得及聽的真切,就被突然出現的一個紫紅色 旋渦給吸了進去。
陳澤宇被捲入這個不斷閃爍著光芒的旋渦之中,四周是紫紅色的光芒,伴隨著他的身體不斷翻滾。他的意識在這片混亂中掙扎,試圖找到一絲清明。
一陣天旋地轉,陳澤宇如同在滾筒洗衣機裡的衣服,不斷在來回翻滾跳躍……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