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嗎??”
“肉-肉——”
陳嶽:……
算了算了。
這孩子反正沒救了,陳嶽轉頭就將罐頭遞給二丫:“二丫,三丫,你們也吃吧,自己用筷子夾。”
“娘,我大哥他們還沒修完水庫?”
等二丫嗯了一聲,看到老孃走出來,陳嶽登時又忍不住問道。
“修完了呀,不是還要修那些水渠嗎,不修修咋整?”
“噢。”
陳嶽也噢噢了,農村屁事就是多,也是沒有法子的。
“那地裡的莊稼——”
“那你就別抱希望了,都快死完了,這回你擱家待幾天??”
“就幾天吧…”
“還幾天,俺看你明天就趕緊滾蛋,好不容易當官兒了,老待家裡幹啥??要使勁往上奔,咱們老陳家還沒出過一個大官兒咧。”
陳嶽:……
老孃這是飄了,絕對的。
一個小幹事算什麼官啊?
還想出個大官,她還真敢想呢。
不過。
他如今‘身兼數職’,就光憑‘特派員’一個身份,那就比大官還大官,身份直接對齊最上層應該沒啥問題的…吧??
可惜這麼重要的‘身份’,他哪敢隨意說給老孃聽,不提什麼洩不洩密,她也得信呀?
唉。
錦衣夜行,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小陳同志為了國家,犧牲真的太大了。
他怎麼就那麼高尚呢?
“要不後天再去吧,大爺不是舊傷復發了麼,我不得多留兩天??”
陳嶽認真的看著老孃說道。
高秀英想了想才道:“也成,那就後天,你說你每回回來,幹啥正事了??‘幹事’那是多大的事,可不敢不上心啊。”
“是是是,我保證上心。”
陳嶽拍著胸.脯滿臉‘鄭重’的應道。
不怪四姐也那麼說,敢情老孃一個樣。
親母女沒錯了。
“娘,對了,我上回都忘問了,四姐回來,二姐三姐她們回來了嗎?”
“回來個屁,還是你四姐去瞅的她們,不過前兩天你二姐三姐倒是擱家裡來過,你要是早回來兩天說不準就碰上了。”
高秀英說道。
跟著又一臉怒色地盯住他道:“你小子瞞著俺沒少給你二姐三姐送東西啊,是不是身上錢還多著,要不你給俺吧,俺看你就是狗肚子裡藏不了二兩油,手板咋就那麼破咧??”
簡直是造孽。
雖說私心裡,她倒是也沒覺著這小兒子做的不對。
就是那手指頭縫開的太大了,一送就送那麼多,兜裡有幾個錢經得起他那麼花??
那不是胡鬧麼。
陳嶽:……
“嗨,我那不是正巧弄到了嘛,二姐三姐家裡又不寬裕,窮嗖嗖的,身為弟弟,我也不落忍不是??”
“你不落忍俺就落忍了??趕緊的,你那工資發了沒有?這回給你留五塊,看你還咋瞎花。”
“工資..成成成,給你,你等會,我找找。”
工資都還沒發呢,他都沒空去領,不過反正‘小金庫’裡豐厚的很,就給她拿幾塊意思意思吧。
“吶,25塊,還有5斤糧票,5兩肉票,三尺布票,2兩糖票,都給您老人家收著。”
裝模作樣的跑回屋,又裝模作樣的跑回來遞給她,高秀英接到手裡後登時眉開眼笑道:“咋還發了那麼多票??給你5塊,說20就20,對了,還有油咧?這回咋沒有??”
陳嶽:……
您老人家這記性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