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院的楊靈,滿心無奈地坐在院中,呆呆地看著一片片樹葉悠悠飄落。只因其曾向何長老請教過築基需要注意的事項。
何長老鄭重地豎起三個手指,緩緩說道:“三點圓滿便可築基。其一,神識延生,能感知更廣闊的天地;其二,肉身生罡,擁有堅韌的體魄;其三,法力凝液,使法力更為精粹。不過在達成這三點圓滿之前,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那便是法力歸一。”
楊靈當時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急切地問道:“怎樣才可法力歸一呢?”
何長老捋了捋鬍鬚,回道:“當法力填滿全身,我們稱之為煉氣大圓滿。法力歸一,就是靈根主動將丹田之外的法力收進丹田,以便於進一步凝液。一般來說,上品靈根在煉氣大圓滿之時,便是法力歸一之日。中品靈根則需要兩日到幾年不等,而下品靈根,幾年到幾十年都有可能。”
楊靈眉頭緊皺,追問道:“就沒有能縮短這個時間的法器,功法嗎?”
何長老微微搖頭,目光中透著追憶,說道:“法器老夫我沒見過。功法倒是見過幾本,但這些功法我們鎮淵宗以及其他宗門都不收錄。”
“為什麼,可是有什麼問題?”楊靈瞪大了眼睛,緊緊追問。
何長老長嘆一聲,解釋道:“問題是有的,用此辦法無異於拔苗助長,急於求成。靈根如同樹的根礎,一味施於好肥,終會養成空心樹幹。”
回憶著何長老的話,楊靈忍不住深深嘆息,擺在他面前有三個選擇。
一個是選擇耐心等待數年甚至是幾十年,去博取一個無後患的築基。可這時間無法確定,未來充滿了未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去等待。
二是尋找那不知在何處的特殊功法,築一個可能有缺陷的築基。馬符咒雖然能驅除外力,恢復傷勢,但馬符咒卻不能將空心的雕像變成實心,一切皆是未知。這其中的風險讓他心中忐忑。
三是用《陰陽轉身功》的血築法,找一個活著的築基修士,用活修來築基。然而,這一方法極為殘忍,且要經過龍七,想必真正的血築術在其手中。
楊靈沉思良久,最終決定三管齊下。第二日,楊靈接了個一直掛在任務最頂上的任務——成為琴國監視者。任務要求,接取者要隱藏身份潛入琴國國都,觀察琴國動向與當代執政皇帝是否與鎮淵宗駐守使結私,陽奉陰違,為期十年。這個任務獎勵十分誘人,查出真相者獎築基丹一顆,其十年的貢獻值也夠買一顆築基丹。
但這個任務,接的人很少,或者說明面上極少,因為這個任務要得罪的人太多了。
就在楊靈接下任務,領了監視者令牌,離開大殿時,一道身影忽然落到楊靈面前,正是方岱。
今日的方岱,不再是以前那類似男人的裝扮。她身著一身紅色長裙,臉上施著淡淡的胭脂,精心打扮過,散發著一種大家閨秀的溫婉之風。
方岱嘴角上揚,含笑道:“楊師弟,上次秘境一別已快五月,你可讓我好找啊!這是當初答應三位師弟的築基靈藥,這份是你的。”說著,她伸出纖纖玉手,取出一玉瓶,輕輕將其交給楊靈。
楊靈欣喜地接過玉瓶,迫不及待地開啟一看,一枚滾圓的丹藥靜靜地躺在其中,與在閱換玉策所見的築基丹一模一樣。
楊靈眼中滿是感激,忍不住道謝道:“多謝師姐。”但面對方岱送來的這份大禮,楊靈心中充滿了疑惑,忍不住問道:“師姐,你貴為峰主之女,怎會為一株築基靈藥將自己陷入險境?”
方岱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將自己早己準備好的說詞說出:“家父教女極嚴,一切都要自食其力,我不願讓父親臉上無光,所以才會去自己爭取築基靈藥。”
楊靈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