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文抱著妹妹齊初初坐在車子的後座上,直到車子發動,離那個家越來越遠時心裡的恐懼才稍微減少了一些。
坐在前座的葉蕭見狀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輕聲安慰道:“表妹,沒事了,剩下的事我來處理,我先帶你們去見我媽,也就是你們的大姑。”
齊文文聞言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葉蕭的話後她的心裡格外的安心,不過此時的她也有很多的疑問,因為在她的印象裡以前的表哥雖然每次來也會朝著她露出這樣溫暖的微笑,可那時的表哥還是比較靦腆的,而且表哥的身體一直不太好,看上去總是病殃殃的,從前的表哥和剛剛在家裡將自己那便宜老爹治的服服帖帖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雖然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終於也有依靠了,起碼這一刻不用再為妹妹的安全擔憂了,許是這幾天的心力交瘁突然放鬆了心神,齊文文竟然昏睡了過去。
被姐姐抱著的齊初初突然發現姐姐鬆開了手,小臉露出了一抹茫然,她剛想出聲,就看到坐在前面座位的“新表哥”對自己比畫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齊初初大眼睛眨了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一行人很快就把車子開到了醫院,而葉蕭也將齊文文姐妹倆帶到了病房裡。
葉母林珍珍見到自己的兩個外甥女自然十分的激動,將二女抱在懷裡嚎啕大哭,兩個女孩似乎也只有在見到大姑時才卸下來所有的防備,也哭的不行。
葉蕭知道自己母親和兩個表妹都需要宣洩一下,所以也沒有上前勸解,和自己父親一樣乖乖站在一邊。
此時的病房門口,嚴寬他們都沒有離去,熊萬面色有些焦急,說實話今天葉蕭的表現真的嚇了他一大跳,在葉蕭第一次對齊大壯動手時他差點就要衝上去,還是身旁的嚴寬不動聲色的拉了他一把,阻止了他的行動。
他是真的害怕剛剛葉蕭因為自己母親和小姨家的事失去了理智,要是真把那個什麼齊大壯打傷了,那這件事可就鬧大了。
熊萬想到這湊到了一旁的嚴寬身邊,詢問道:“嚴部長,這件事真的是麻煩你了,你接下來還是得多費心,葉蕭畢竟還是個年輕人,做事也沒個輕重,差點就釀成了大禍。”
若是在平時這嚴寬他連線觸都接觸不到,此刻的嚴寬成了他最為依仗的人,熊萬現在有些亂了分寸,畢竟現在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他是真的有些害怕葉蕭一個不小心再惹出什麼事來,畢竟在他的眼裡葉蕭這孩子剛剛確實還是衝動了些。
看著一臉擔憂的熊萬,嚴寬不禁眉頭一挑,雖然他對於這個熊萬也不是很感冒,但是畢竟是葉蕭的頂頭上司,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開口道:“熊主管,你剛剛說錯了一件事,葉蕭才不是做事沒個輕重,而是太知道輕重了,說句老實話,這件事他處理的非常好。”
熊萬聞言眼睛睜得老大,似乎是覺得這個嚴寬在信口雌黃,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道:“你說他處理的好?明明剛剛差點將那個什麼壯的給打死......”
嚴寬微微一笑:“熊主管,最後那個人死了嗎?不對,我應該這麼問,最後那個人受傷了嗎?”
嚴寬見熊萬面露疑惑,也沒有繼續解釋,畢竟他和這個熊萬也不是很熟,沒有必要把事情給熊萬一五一十的解釋清楚。
他剛剛趁著閒暇時又將這件事從頭到尾的推演了一遍,越琢磨越能體會到葉蕭的不簡單。
從一開始嚴寬就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上門談一談就能解決的事,而當務之急是先把兩個女孩從那個家裡救出來。
這件事看上去不復雜,似乎只要他們這一群人上門就能直接將人搶出來,但其實這恰恰是最難搞的事。
因為他們要去的是村子裡,平白無故的將人家閨女搶出來哪是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