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被林瑾萱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無奈說道:“大小姐,這次沒這麼誇張,換成是你也能演成這樣,甚至說不定會比我演的更好!”
他說的是實話,這次他的演技其實只能算得上是中規中矩,其實沒什麼出彩的地方,當然現實也不是演戲,他相信真要換成林瑾萱來演一樣能把齊大壯嚇住,所以他也有些意外為什麼林瑾萱會用這樣深沉的目光看著自己,好像他做到了什麼誇張的事情似的。
林瑾萱笑眯眯看向葉蕭,問道:“這次不誇張?你的意思是之前都挺誇張的?”
“......”葉蕭不想說話了,他知道什麼叫言多必失。
林瑾萱沉思片刻問出了一個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的事情:“葉蕭,你老實回答我,你第一次出手將酒瓶砸向齊大壯腦袋時是不是用盡了全力,絲毫沒有留手?你就不怕當時齊大壯沒反應過來真的被砸到嗎?”
也許是因為常年學習表演的原因,林瑾萱看的十分真切,葉蕭那一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收力,否則齊大壯不會直接被反作用力直接震開。
在演戲時與對手戲演員經常會有身體接觸,為了避免對方受傷,演員們自然要學會收力,就如在熒幕上看到的很多打鬥場面,雖然看似拳拳到肉,其實壓根就沒有多少的力道會作用在人的身上。
當然也有一些演員為了表演的真實會假戲真做,但是這樣卻是十分危險的,一般演員都不敢輕易嘗試,即便要嘗試也必須經過無數排練配合。
也就在葉蕭揮動酒瓶的那一刻,林瑾萱有了一絲動搖,懷疑葉蕭在那一瞬間真的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葉蕭沒想到林瑾萱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道:“怎麼可能,要是那一下真的砸在他的頭上,他還不得被砸出個好歹來?我在揮動酒瓶時一直在觀察著他的眼睛,確認他的視線始終盯著酒瓶我才砸下去的。”
他聳了聳肩繼續說道:“畢竟沒有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捱打而不去擋吧!”
葉蕭說完,見自己母親和兩個表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便朝著向著病床走了過去,他還有些事要囑咐一下,這才只是保證了表妹的安全,要想一勞永逸還得再去村子一趟。
留在原地的林瑾萱眉頭皺的老高,她從葉蕭的話裡聽到的是絕對的從容,這種理所當然一般的從容甚至讓她心跳都有些加速。
她終於有些理解老師以前提到的天才和瘋子有時僅僅是一線之隔,而她也漸漸意識到葉蕭為什麼會有這麼一身不俗的演技,他和自己有本質上的區別,也許自己是有意識的在生活中去鍛鍊演技,而面前這傢伙似乎已經將演戲變成了本能,即便是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著這樣的清醒,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也許孔老說的沒錯,自己和他差的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葉蕭可不知道林瑾萱有這麼多的心理活動,他現在只知道事情還遠沒有結束,於是走到病床旁,輕聲問道:“老媽,兩個表妹的事,您怎麼看?”
葉母聞言不由得一驚,隨即再次將倆丫頭抱在懷裡,大聲叫道:“什麼怎麼看?我告訴你,誰也不能讓從我這將倆孩子搶走!我絕對不會允許她們再回到那個人渣身邊,絕對不行!”
葉蕭見狀露出苦笑,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這件事到最後一定得是把兩個表妹的撫養權爭過來,徹底離開那個混蛋姨夫才算是結束,只是這樣一來確實是有些棘手,畢竟再怎麼說人家也是親爸,而他們說到底也不過是表親。
似乎看出自家兒子表情有些難看,葉母也知道這件事有些難辦,可是此刻的她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只知道一定要保護好這兩個外甥女,千萬不能再讓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否則百年後她如何有臉去見自己的妹妹。
躲在大姑懷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