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他現在只是一門心思的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項歌的身上:
“我剛剛講的只是戲腔演唱的技巧,你大致都聽懂了嗎?要是聽懂了的話,試著練習一下歌曲副歌的前幾句。”
項歌聞言點了點頭,夜梟的講解相當的通俗易懂,他自然聽的明白,於是依照夜梟的指導試著去清唱那幾句:
“有最奇崛的峰巒,成全過你我張狂,
海上清輝與圓月,盛進杯光。”
“不對,你這裡的假聲太薄了,這句情感也不夠充沛,再來!”
“有最奇崛的峰巒,成全過你我張狂......”
“不行,氣息不夠穩定,要保持聲腔的通暢,記住第一句的中間不要換氣,還有節奏壓的慢一些,這樣才能更好的把情感釋放出來!”
“有最奇崛的峰巒,成全過你我張狂......”
“我剛說過的你就能忘?這“張狂”兩個字怎麼到你嘴裡變得軟塌塌的?這兩個字是為之後迸發的情感做鋪墊,前面這麼水,你這後面唱的再好有什麼用,不覺得突兀嗎?”
“有最奇崛的峰巒,成全過你我張狂......”
“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你這個位置太過用力了,記住這裡的過渡要順滑一些,氣息千萬不能亂,否則你下一句根本就接不上,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之前的聲樂老師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簡單的技巧你都沒有掌握?”
“......”
錄音棚裡此刻其他人都鴉雀無聲,唯有項歌在不斷的嘗試的歌聲,以及葉蕭的“鞭策”聲。
黃凌此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之前他初聽這首《十年人間》已經深深的被葉蕭的才華震撼到了的話,那現在看著面前這個有些“陌生”的葉蕭,他只能由衷的感嘆一句:“這小子tm的也太離譜了吧!”
對於葉蕭瞭解自己的歌曲這一點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他那信手拈來的諸多唱功理論又是怎麼回事?一個普通作曲人會如此瞭解歌手唱功方面的知識嗎?
確實到了他這個級別的作曲人在創作時要適當考慮歌手的情況,在作曲時也儘量不要寫出那種誰都唱不來的歌,所以資深作曲人或多或少對於歌手唱功相關的知識都要有一定的涉及,這樣不僅是為了能寫出更適合歌手的歌曲,同時也能在歌手因為唱功與自己歌曲不“相符”時進行適當的修改。
可即便如此也不會像葉蕭這般把這些理論掌握到這種地步,這小子是要幹什麼?打算以後改行當聲樂老師?
尤其是葉蕭此刻周身散發出的那種毋庸置疑的氣勢,讓黃凌根本就敢相信這小子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他現在更像是胡老那種德高望重的“前輩”。
現在黃凌似乎突然有些理解胡老為什麼要把他塞到葉蕭身邊了,也許跟著這個小子真的有可能讓自己重獲新生。
而一旁的王然也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相較於其他人對於夜梟表現的驚訝,她更驚訝於項歌的態度,這小祖宗什麼時候被人訓的連反抗都不反抗,就這麼像個乖寶寶一樣任人擺佈了?
要知道之前項歌拍戲時雖然也十分“聽話”,但用自家藝人的話這叫敬業!再說他本就是天生的演員,在片場也不需要導演過多的“關心”,可是換成其他事,你再看看,那簡直就是個現實版的混世魔王,要不然也不能惹出那麼多禍事來。
可現在你在看看他,光是一句歌詞就在夜梟的要求下連著唱了十幾遍,而且對於夜梟偶爾蹦出的風涼話也沒有絲毫的不滿,那乖巧的樣子竟然看的她有些心疼,要不是知道極限傳媒不會同意,她都有把夜梟挖走的衝動!
就這樣葉蕭繼續著他的教學,而其他人也不敢多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