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遞給陶啟方一把匕首。
“鬼東西,噩夢嗎?”
陶啟方有些惱火,接過匕首,朝坐在輪椅上的瘦弱女孩走了過去。
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個漫長而煎熬的噩夢。
睡衣已被完全浸溼,天剛矇矇亮。陶啟方砸了砸嘴“怎麼回事?”
......
由於夢的緣故,陶啟方今天的工作狀態很差,很簡單任務的也出了不少差錯。
......
夜幕籠罩住了整個學院,陶啟方感到陣陣不安。躺在床上,陶啟方思來想去,漸漸墜入了無意識的河流。
......
“舅舅,不能讓她得到政治特等生的名額,我下不去手......”
雖然是夢,但陶啟方的意識卻相當清醒,他覺得自己有些接近崩潰。
“你咋不自己去殺掉她,非要讓我動手。”
陶啟方忍無可忍地向外甥咆哮道。
學生時代的關彰遠愣了一會,將手中的匕首塞到陶啟方手中,然後拔腿便跑。
陶啟方扭頭看了眼還坐在岸邊看海的安如裡——一轉眼的功夫,關彰遠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我是吧,混蛋,蠢貨,你想幹嘛?!”
陶啟方發瘋似地朝海上大吼,而看海的安如裡卻不為所動。
“好,好,我再來一次。”
陶啟方捏緊手中的匕首,一步一步靠近殘疾人安如裡.....
又是一身汗,而且頭還痛得厲害。
“喝點這個藥就好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身體很健康。”
醫生的話像定心丸一樣讓陶啟方鬆了口氣。
......
陰冷的天空彷彿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無盡的灰暗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囊括住了整個大海。無邊無垠的大海波濤洶湧,浪花瘋狂地拍打著岸邊。
在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岸邊,陶啟方撲通一下跪坐在地上。
“舅舅......”學生時代的關彰遠聲音帶著顫抖,緩緩遞過來那把匕首。
陶啟方瞪大了雙眼,那雙眼眸中滿是複雜的情緒,緊盯著那把自己曾經用過三次的兇器,彷彿那冰冷的刀刃上還殘留著血腥的氣味。
“啊!”關彰遠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在空曠的海邊迴盪,傳入冷色的天空。
而陶啟方卻像是著魔了一般,沒有就此停手,而是一下接一下瘋狂地捅著,他的動作機械而又兇狠,彷彿已經失去了理智。
枕頭像是接受了一場傾盆大雨般的汗水清洗一般,溼漉漉的,彷彿能擰出水來。陶啟方此時已渾身無力,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艱難地爬了起來,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
“我受夠了......”
陶啟方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心中越來越緊張。他知道夜晚會在一天的末尾降臨,但這也意味著他將面臨一個可怕的挑戰——睡眠。自那天開始,一旦夜晚來臨,他就會感到一種無法抗拒的恐懼,因為他害怕再次陷入那個灰暗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