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鳳忠鶴過來了,意外的是鳳翠華竟然也來了。
蕭梓晨有些坐不住了,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面對蕭梓晨,鳳翠華有些不自在。
她中意的是太子,卻成為了蕭梓晨的側妃,聽聞他最近惹皇上不滿,有意讓他離京去勞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又能不能回來,柳家的賭注押在他身上,真的好嗎?
察覺鳳翠華看自己的眼神有異,蕭梓晨蹙起了眉頭。
鳳府見面那日不是好好的嗎!
怎麼一段時日不見,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了?
發覺蕭梓晨察覺到自己的異常,鳳翠華忙收斂心神,亦步亦趨的跟在鳳忠鶴身後,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讓人覺得十分妥帖。
大理寺卿上前打招呼,鳳忠鶴雖然降了品階,畢竟也曾是三品大員。
更何況還有個好女兒,說不定什麼時候便重新啟用了,還是客氣些比較好。
“下官過來協同辦案,程大人不必如此客套。”
二人寒暄過後,鳳忠鶴直入主題。
今日之事,與他來說算是丟臉的事,但鳳傾城是自己的女兒,他斷然不會讓她背上殺人的罪名。
“華兒,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大姐送與你的玉簪?”
鳳翠華上前,仔細打量差役捧著的玉簪,心裡咯噔一下。
還真是那隻玉簪,她當初極其喜歡,一直放在房間裡的玉匣子裡面,何時被掉包來這裡了?
鳳翠華面色陰鬱,咬著嘴角猶豫再三:“父親,這,這好像不是大姐送我那隻,像似大姐平時佩戴的玉簪。”
鳳忠鶴臉色陰沉了下來,呵斥道:“你想好再說,你大姐回府後,何時帶過玉簪?”
“這倒是,女兒一直帶著的,都是祖籍那些老人家用木頭雕刻的木簪,女兒一直感恩他們的厚待。”
鳳傾城輕笑,戲謔的目光盯著鳳翠華,眼底閃耀著驚濤駭浪。
若不是拜她所賜,她怎會被祖籍那些狠人搜刮的一乾二淨。
為了記住祖籍那些人對她的好,回來後她便在沒佩戴過貴重發飾,除非隆重場合,不得不佩戴。
經兩個人一提醒,鳳翠華才回想起,鳳傾城回府後,的確沒有佩戴過太過貴重的髮飾。
一時間臉色白一陣,紅一陣,不知如何反駁。
蕭梓晨抓緊衣襬,心底泛起一絲嫌惡,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視為蠢。
“也不是吧。本殿曾見過鳳大小姐帶簪子,只不過不是玉簪而已。鳳二小姐也許是記錯了。”
他就開口為鳳翠華解圍。
鳳翠華反應過來找補道:“殿下說的對,可能是我記錯了。”
“是不是記錯無妨,簪子是不是你的,就不是你說了算了。”鳳傾城豈肯放過鳳翠華,轉頭對媛兒道:“去把二小姐貼身丫鬟找來。”
媛兒領命往外走,鳳忠鶴開口道:“傾城,華兒既然說簪子不是她的,也不是你的,就沒必要找人證實了吧,一個玉簪而已,一樣的有很多。”
鳳傾城明白他的意思,不想牽連鳳府任何人。
可鳳翠華出手了,她又豈會善罷甘休。
瘋狗咬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大理寺卿見鳳家自己人掐起來了,不由得搖頭嘆息: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袁氏不哭了,呆愣愣的看著混亂的局面,不知道到底誰才是殺兒子的真兇。
這怎麼又出來一個小姐?
鳳翠華捏著帕子,覺得身邊的丫頭不會出賣她,帶著僥倖心理,所以臉上並未出現焦灼的神情。
只是當媛兒找來的人出現在公堂時,鳳翠華便坐不住了:“你,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