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嘆息,夫人這一脈出自深山,底子太過薄弱,當初若不是藉助柳萋萋家的勢力,恐怕沒有今日的風光。
至於柳家不懂感恩,那不是她一個奴僕能質疑的。
不多時,一穿著上等衣料的侍從被領了進來,張媽媽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院落,確定沒人關注這邊,小心翼翼的合上房門。
……
紫竹軒冒出滾滾濃煙,這已經是連續三天不知多少次冒煙了,因此紫竹軒以及鳳府的所有人都在麻木的觀看,沒人會像第一天時拎著水桶火急火燎的趕過去。
鳳忠鶴下馬車,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轉身往書房的方向去了。
至於鳳傾城在搞什麼,他一點都不關心。
突然降了職位,曾經的下屬都在看他的笑話,他鬧心都來不及,哪裡還有時間去管大女兒搞什麼鬼。
也就第一次冒煙時,他緊張了那麼一小下,之後便沒在過問。
鳳傾城坐在鞦韆上,頂著一張黑漆漆的臉,一邊嗑瓜子,一邊尋思火炕的搭建方法。
她記得很簡單,怎麼到她這兒卻大變樣。
媛兒看著小姐烏七八糟的髮型,以及被煙火燻得黑黝黝的臉,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道:“小姐,你到底在搞什麼?不如告訴奴婢,讓奴婢幫您弄。”
鳳傾城翻白眼,她若是能弄好,還要她這個小姐做什麼?
然後繼續嗑瓜子,不搭理端著水果站在她面前的媛兒。
媛兒覺得在這麼下去小姐不能要了,燻得黝黑的,還有誰家公子敢娶,真替她家小姐憂心。
月嬤嬤從房間裡出來,與鳳傾城同款髮型,揮舞著滿嘴煙氣咳嗽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都燒著了。”
燒著了?
鳳傾城抓頭,跳下鞦韆來回踱步,一腳踢在搭建鞦韆的樹幹上,疼的抱腳直跳。
噗呲一聲輕笑,使得三個人同時轉頭。
蕭梓戰從陽光中走出,一雙鳳眸暖若朝陽。
媛兒炸毛,丟了果盤,拉起鳳傾城就跑:“殿下稍等,奴婢去找我家小姐。”
你看到的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何等美人,絕對不是我拉著的黑炭。
月嬤嬤看出媛兒心思,咧著嘴露出一口黑黝黝的牙齒笑道:“殿下過來,怎不讓人提前通報一聲,奴婢們也好準備一番。”
這倒不是責怪,而是太過突兀了,不知如何面對天潢貴胄。
蕭梓戰也不在意,慢悠悠的坐在鳳傾城的鞦韆上,一邊蕩一邊說:“少了瓜子。”
權叔不知從哪兒飄出來,同月嬤嬤同款雞窩頭,全身黑漆漆的,只有手裡裝著瓜子的盤子是乾淨的:“殿下勿怪,小姐說要在十日內讓屬下學會搭建火炕,屬下愚笨,就變這個樣子了。”
蕭梓戰對權叔印象較深。
記得那日城外救下他時,傷的很重,卻非要回京尋鳳傾城。
那時他已經收到長姐資訊,知曉傾城在長姐那邊,便讓人留下他們養傷,順便教導一些東西。
結果還是這人,帶著所有人鬧絕食,一定要回鳳府。
是他親自鎮壓,並且強勢將他們留下,才得以收服他們。
直到柳家將留在城外截殺他們的人都撤了,他才讓他們回去與傾城匯合。
抓了把瓜子在手裡,蕭梓戰看向鳳傾城的房門詢問:“這幾日都在學習?”
權叔憨厚的撓撓頭,笑出與黝黑臉龐相互呼應的一口大白牙:“是的,但是還欠缺些東西,不過殿下放心,十日內定會完成。”
蕭梓戰不關心火炕是否成功,他關心會不會有危險。
“不要讓你家小姐動手,萬一傷了她不好。”
火不是好玩的東西,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