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為何會出現這般難以置信的事。
他該在禹城的,為何他的記憶卻不是這樣的?
“甲辰年甲戌月,深城。”樊晶一邊回答,一邊仔細診脈,並未發現任何不妥。
“甲辰年甲戌月……”蕭梓晨低低呢喃:“不該啊,此時我該在京城,為何會在深城?”
“您不記得了嗎?您被皇上指派勞軍,因為您科場舞弊一事被挖了出來,皇上這是要您死,事實也證明確是如此,七皇子出現在贛州便是事實。”
樊晶掏出銀針,在蕭梓晨頭上找準穴位,一點點扎進去,為他穩固心魂。
記憶如泉湧,思緒一點點回歸,蕭梓晨記起了所有事。
他與李誕合謀,引誘蕭梓戰入甕,李誕全身而退,他看著手下截殺蕭梓戰,卻不知為何引來了兩國人馬圍攻他們。
他被迫與蕭梓戰聯手逃生,卻不想蕭梓戰對他處處下殺手,甚至到了不顧自己性命的地步。
為何?上一世不是這樣的。
上一世的他一直退讓,迴避,處處小心翼翼。
到底是哪裡變了?
又為何讓他回到18歲這一年,這一年他還不是王爺,為了在父皇心裡贏得一席地位苦心經營,為了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在眾大臣之中曲意奉承。
更是巴結討好的太子對他百依百順。
可現在所有的記憶都不一樣了,到底是哪裡出現了錯誤。
鳳傾城!
驀然間,鳳傾城三個字闖入腦海,眼神也跟著犀利起來。
是她,好像一切的起點都在她身上發生了變化。
可是為何她會與自己作對?
他們不是夫妻嗎?
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中飛速滑過,以至於他一時間無法融匯所有東西,導致頭疼的痛苦呻吟。
樊晶臉色陰沉,不知哪裡出了錯誤,以至於她的針灸術失效了,讓殿下頭疼無法緩解。
“收拾行囊,我們立刻離開深城,回贛州。”蕭梓晨下令,眼底閃過駭人的光。
……
兩軍對壘,鳳傾城看著對面一英俊小將罵罵咧咧,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伸手挖挖耳朵,問身邊的乎克己:“南蠻沒有教養課嗎?你們怎麼培養皇室子弟的?”
乎克己笑呵呵的看著鳳傾城生氣,咧著嘴道:“那個什麼星宿使,兩軍對壘向來如此,所以戰場不適合姑娘家,你還是回家繡花,描眉的好。”
他還在記恨鳳傾城劫持他的事情,不遺餘力的給鳳傾城添堵。
郝建探頭,衝著乎克己笑道:“你覺得我們姑娘適合回家繡花?可你被繡花的人給抓拿了。那你適合回去幹什麼?餵豬?撿糞球?還是……”
乎克己被他氣的跳腳,高大的身體掙扎著往郝建的方向撞:“你閉嘴。”
鳳傾城笑著衝蕭梓戰搖頭:看吧,我就說他嘴賤,太適合加入我方陣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