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簡陋,湊合著看吧。”鳳傾城指著地圖說。
二人低頭,順著鳳傾城的手指看去,被眼前簡筆畫驚到了,畫得惟妙惟肖,就差深城府衙下面的地道沒被她畫出來了。
“這位姑娘以前來過深城?”尚不知曉鳳傾城是誰的展宇,只能以姑娘稱呼她。
鳳傾城任由他隨意稱呼道:“前日走過一趟,檢視過深城的地圖。”
她沒敢說是上一輩子無數次沙盤推演的記憶。
蕭梓戰由驚訝轉換成了然,指著一處道:“這處有條密道,直通深城外,我是一次偶然間知道的。”
展宇彎腰附和:“還有幾處密道,是我在深城時,督促挖掘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二人一處處填補,將整個深城地形圖弄圓滿。
鳳傾城嘆息,此處沒有沙盤,若是有沙盤演練,會更便捷一些。
對了,這個時候好像還沒有沙盤這東西,回去必須讓珍饈司儘快弄出來,以供軍事演練使用。
三人你來我往的推演深城攻堅戰的計劃。
蕭梓晨在軍醫的幫助下,包紮好魚鱗甲無法守護的地方,感覺一陣陣頭暈目眩,知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看向營帳外不遠處絮絮叨叨,聽不清聲音的三人,懷疑蕭梓戰是不是鐵打的。
同樣受傷,他什麼事沒有,自己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去看看,他們在商議什麼。”蕭梓晨對心腹下達指令。
僅存的幾個侍衛站起一人,小心翼翼往三人身邊走去。
只是還未靠近,便被守衛計程車兵趕了回來,讓蕭梓晨很是鬱悶,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一陣商議後,三人做出決斷,鳳傾城丟了手中樹枝道:“展將軍對深城瞭解,估計都在趙長青的預料中,密道十有八九會被封堵,就按我們計劃來最為合適。”
蕭梓戰點頭:“展將軍給我留五千人攻南門,傾城你帶父皇給你的五千禁衛軍堵東門,其餘兩個門佯攻北門,他們熬不住必從後山撤離,到時候便是最佳時機。”
“就這麼定,只是……”展宇抬頭,目光落在鳳傾城身上,眼底劃過猶豫。
知道他在猶豫什麼,無非是不信任她,覺得她年紀太小,掌控五千禁衛軍,是不是高看了她。
鳳傾城無奈一笑,從袖中掏出星宿使令牌晃了晃:“聖上御賜令牌,命下官掌管五千禁衛軍,展將軍儘管放心。”
但見令牌上,刻有星宿二字,周邊雕刻了十二枚精緻的小星星。
展將軍大駭,抖著手指著鳳傾城好半晌才吐出三個字:“星宿使?”
京城八百里加急送到的公文,現在還在他的書案上,對於軍事化管理的重新規劃,並著重講解了凌駕所有軍事之上的十二星宿司,以及皇權歸集的詳細事宜。
他一直以為剛上任的星宿使,應該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或者像七皇子這樣的天潢貴胄,卻怎麼都想不到竟然是個小豆芽,還是個丫頭。
這,這能行嗎?
早已猜到展將軍會是這樣的態度,蕭梓戰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展將軍眼前一亮,頓時欽佩的彎腰施禮:“末將展宇,見過星宿使。”
鳳傾城不知道蕭梓戰說了什麼,但看他前後態度便知,應該是說服他了。
伸手虛扶一把,鳳傾城說道:“大將軍儘管將東門交給我,我保證不會放跑一人。”
展宇開懷大笑:“末將喜歡姑娘的性子,爽快。”
“唉,你們有完沒完?到底商量好怎麼處置我們了沒有?”乎克己沒了耐性,探頭出營帳,無視展宇手下士兵的威脅,冷著一張死人臉。
三人回頭,不僅看見乎克己以及夏國將軍好奇的臉,也看到了逐漸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