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攤牌了嗎?
鳳傾城看著蕭梓戰在想,前後兩世太多過往,她該怎麼跟蕭梓戰說。
“我……”鳳傾城糾結,,一雙手揪著衣角不停的擰。
蕭梓戰嘆了口氣,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不想說,就不說,什麼時候你願意說了,再告訴我。”
話落,蕭梓戰起身,手卻被鳳傾城一把拉住:“前世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她終究問出了口。
望著他的後背,鳳傾城眼底都是忐忑,不安,與惶恐。
“全部記得。”不過四個字,卻跨越了兩個時空,秘而不宣的事情也終於擺在了檯面上。
鳳傾城的一顆心落了地,卻不知為何脫口而出:“嫁給蕭梓晨後,在禹城為了護他,我尋了高人教導我,也是那時習的武,至於你說力氣大,我不知道。”
蕭梓戰的手一緊,握住了鳳傾城收回去的手,轉回身望著她,滿眼震驚:“你嫁人時已經16歲了,從發配到進入禹城至少要經歷兩年,你的骨骼早已成型,怎麼可能習武。”
鳳傾城雙眼無神的望著虛無,回想當初習武時帶給她的痛苦:“確切的說,那時我已經十九歲了,他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總說有人會害他,沒辦法我只能守著他,陪著他,一起睜眼到天亮。”
“後來還是他說的,女人身子骨軟,即便年紀再大習武都來得及,他只信任我,也只有我能近他的身,那時的我覺得我只剩下他了,他說什麼我便聽什麼。”
直到今日,回想起學武時的痛苦,鳳傾城依舊忍不住顫抖。
那種被人踩著腿腳,硬生生撐開筋骨的劇痛,以及漫天飛舞的石頭砸向她,躲不開便是頭破血流恐懼感,每每想起都讓她無法入睡。
許是找到了發洩點,鳳傾城一直說,一直說,仿若要將上一世所有不如意統統宣洩一空。
蕭梓戰安靜的聽著,不去打擾她,任由她說。
那是他帶給她的,因此每當她說出一件痛苦的事,蕭梓戰的心便被劃上深深的裂痕。
……
三日後,禁衛軍休整完畢,受傷較重的,全部留下被就近的官府收容照看,傷的較輕的繼續護送七皇子返京。
奇怪的是,眾人發覺七皇子與鳳大小姐經歷一場血戰後,關係非但沒有進一步,反而看著疏遠了。
車廂內,郝建給阿九蓋好被子,看向前方臨時找來供鳳傾城乘坐的馬車詢問:“鳳大小姐怎麼不騎馬了?她不是說外面的風景好看,適合騎馬嗎?”
青冥白了他一眼,掏出臨時從城鎮買來到燒雞塞他手裡:“管好你自己,還有這個拖累。”
他指了指昏睡中的阿九。
郝建捏著油紙包怒吼:“他不是拖累,他是我九哥。”
青冥撇嘴:“還九哥,現在就剩下病雞了。”
話落,翻身下了馬車,縱身上馬追上領頭的蕭梓戰。
撕下一塊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郝建衝著青冥離開的方向憤憤道:“你等著,阿九醒了,我讓他打死你。”
……
京都,鳳府。
鳳忠鶴望著烏煙瘴氣的院子,以及雞飛狗跳的下人,什麼都不想管了。
“鬧吧,鬧吧,我把這個家給你們,你們使勁鬧。”
身為一家之主,夫人不聽他的,小妾依仗孃家,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就連平時嬌慣的女兒,都能對他指手畫腳,他這個當家人當的真失敗。
“老爺,不好了,你快去看看,老太太,老太太她……”容嬤嬤氣喘吁吁的跑進鳳柳氏的院子,便見一群奴僕廝打在一處,那場面壯觀的如同戰場。
聽聞老太太出事了,鳳傾城哪裡還顧得上柳萋萋與柳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