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望向窗外,幾個侍從瑟縮著站在那裡,一個個面如土色。
她不想交,卻不能不交。
這種無力感讓她抓狂。
……
五日將養,鳳傾城的氣色好了很多。
戴御醫雖然只來了一次,卻每日讓藥童過府問診可見多重視。
送走藥童,月嬤嬤領著一行人走了進來。
鳳傾城放下手中書冊,詢問月嬤嬤:“你的藥吃了嗎?”
月嬤嬤嘴角滑過欣慰的笑。
“吃了,老奴遇到小姐,是老奴的幸運,否則誰家的奴才能讓國醫聖手親自診病。”
想想都不可思議。
那日戴御醫給小姐開完藥方,本該立刻離開。
是小姐求了戴御醫給自己針灸治療,以至於她身上的病痛都被看好了。
如今神清氣爽,別說被老爺踹一腳,就是在踹十腳八腳,她都能抗住。
若是在發生那日一群人拉扯她的事,她絕對不會那般不中用了。
見月嬤嬤步伐穩健,明顯比她剛回來時好很多,鳳傾城放心了。
偏頭看向她身後的人詢問:“他們是。”
月嬤嬤臉色陰沉了下來:“那邊的人。”
她提都不想提那個名字。
將書冊丟在案几上,鳳傾城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五六個奴才見狀慌忙跪地求饒:“大小姐饒命,奴才,奴才們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門口響起媛兒的聲音,帶著些微顫抖。
隨之一陣風衝進來,衝著其中一人狠狠踹了下去:“你還我啟悅的命,你把悅姐姐還給我。”
那人想躲,鳳傾城眸色沉沉,放在案几上的手猛然握緊。
那人便再也不敢躲了,任由媛兒廝打怒罵。
鳳傾城看著那人的臉,不由得冷笑:“王剛,我若記得不錯,你娘病了,你求到柳姨娘那裡無果,是我給你銀子看的病是也不是?”
王剛頭皮發麻,跪地叩首,咚咚聲不絕於耳。
“大小姐,奴才忘恩負義,奴才見異思遷,一切都是奴才的錯,求大小姐開恩,求大小姐放過奴才的家人。”
血頃刻間糊了他滿頭滿臉,卻依舊不敢停歇。
“為什麼?”鳳傾城微微顫抖,不明白好心為何沒有好報。
王剛停下磕頭,咬著嘴角猶豫半晌,終是說出了原因:“小的,小的喜歡啟悅,可,可她壓根看不上小的。”
“就為這?”
求而不得就要傷害嗎?
王剛滿臉惶恐,一雙精明的眼睛滴流亂轉:“還,還有柳姨娘拿小的賣身契要挾小的,並且小的本就是柳府家生子,小的離不開柳府。”
“柳府,呵呵,柳府。”
鳳傾城咬著柳府二字,眼底颳起狂風暴雨。
她猛然起身,怒喝道:“你忘了,柳府是鎮國將軍的家,你是鎮國將軍的家生子,不是他柳中堂的奴才。”
王剛大驚,被問的啞口無言。
是啊!
他怎麼忘了,所謂的柳府是鎮國將軍的家,如今卻成為了柳家人的天下。
“大小姐,奴才對不起您,對不起鎮國將軍,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你該死,你是該死,你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你忘了鎮國將軍雖死,但他的家人還在。”
鳳傾城咬牙切齒,卻猛然醒悟。
鳩佔鵲巢。
原來柳家祖祖輩輩都是偷。
柳姨娘的家人偷了她外祖的家業根基。
柳姨娘來偷她的父母家業。
真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狼。
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