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鳳傾城垂眸,不敢看蕭梓戰,抓著月嬤嬤的手抖如篩糠。
小姐怎會如此緊張?
月嬤嬤抬頭看向蕭梓戰,竟被對方清風朗月的容貌晃的心神一蕩。
這,何等妖孽。
雌雄莫辨的臉,亦正亦邪的氣質,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竟讓人無法移目。
穆然間手上一疼,月嬤嬤回神,移開視線道:“老爺,小姐病著,您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她?”
鳳忠鶴負手而立,在背後揉了揉打的生疼的手,語氣冰冷的開口:“怎麼不可以?你見過誰家小姐當著賓客的面違逆父母?也就她敢,她還把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打她已經算是輕的了,若不是太子在場,他該家法伺候。
柳姨娘露出得意神色,察覺有人看她,忙收斂情緒。
蕭梓晨收回目光,不悅蹙眉。
他不喜鳳傾城,至於為何,他也不知。
他承認鳳傾城很美,如柔和清風沁人心脾,如林間清泉翩躚婀娜。
可她太過強勢,太過咄咄逼人,毫無大家閨秀的風骨,也無小家碧玉的恬靜。
“鳳大人說的對,無論子女有何理由,都不該忤逆父母,即便這位是姨娘,卻也是長輩。”
柳姨娘沒想到五皇子會為她說話,眼裡浮現出感激之色:“臣婦謝五殿下的公道話。”
公道話?
鳳傾城冷哼。
蕭梓晨哪裡說的是公道話,他分明是權衡了利弊,知道柳姨娘的身份在拉攏柳家。
當了他枕邊人近二十年,她豈會不瞭解他。
眼見鳳傾城因高燒泛著紅暈的臉迅速腫脹起來,蕭梓戰眼底劃過殺意:“來人,掌嘴。”
掌嘴?
鳳忠鶴聽到這個詞下意識擋在柳姨娘身前,卻還是晚了一步。
只聽啪啪啪幾聲脆響,柳姨娘被扇飛了出去。
誰動的手,沒人看清。
太子蹙眉,不悅開口:“七弟,這是為何?”
老五為鳳大人的姨娘出頭,七弟就讓人打了那位姨娘,七弟擺明了打老五的臉。
蕭梓晨臉色陰沉,見太子為他出頭,便沒做聲。
“為何?一個不入流的姨娘,也敢自稱臣婦,誰給她的臉?即便父皇在此,本殿照打不誤。”
若不是鳳忠鶴有官職在身,他連他一起打。
額,這理由,這語氣,怎麼那麼像……
太子看向褪去強大氣勢,變得弱柳扶風般的鳳傾城,總覺得哪裡違和。
柳姨娘吐了一大口血,好一會才在張媽媽的攙扶下爬起身,腦子嗡嗡作響,卻不敢怠慢跪地請罪:“是,民婦的錯,還請七殿下恕罪。”
姨娘。
又是姨娘。
她恨毒了姨娘這個身份。
鳳忠鶴心疼柳姨娘,忍下心中怒火開口:“太子殿下,五殿下,七殿下,這是下官家務事,可否請諸位殿下不要追究,也請戴御醫給下官的姨娘看看,這傷的……”
著實重了一些。
進了鳳府便沒辦法開口的工具人戴御醫,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他走向鳳傾城道:“鳳大小姐,下官受命來給姑娘診治,不知姑娘可否方便找個安靜的地方。”
這裡太吵了,他這把老骨頭真真兒受不了。
“什麼?戴御醫,你是不是搞錯了?”鳳忠鶴大驚,不信戴御醫是為了鳳傾城來的。
柳姨娘跪坐在地,一張臉火辣辣的疼,不知是羞的,還是臊。
戴御醫轉身給太子施禮,然後對鳳忠鶴說道:“鳳大人,您沒讓下官說話啊!下官奉皇命來給鳳大小姐看病,至於你家的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