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鳳傾城坐下,見蕭梓戰跟著一起上車滿眼疑惑,不待她開口詢問便聽有人喊她。
掀起車簾向外看去,便見一人半身血汙,瘸著一條腿快速跑來。
容隱欲攔那人,卻在那人走近時變了臉色,改攔為扶低聲詢問:“怎麼回事?”
那人將重心交在容隱手上,喘息著回答:“快,快帶我去見大小姐……”
剛一搭手,容隱便察覺對方身受重傷,若不是武功底子好,這會早已昏厥。
容隱猶豫了一瞬,帶著他來到了車前。
鳳傾城覺得這人眼熟,想了一會才想起是誰,登時臉色大變。
不顧蕭梓戰阻攔,如離弦的箭跳下馬車,抓住對方的胳膊詢問:“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她出事了?”
墨無名看了眼鳳傾城身後的蕭梓戰,咬牙道:“屬下無能,沒能護住丫蛋姑娘,讓她被人抓了去,請姑娘治罪。”
“什麼鴨蛋?”蕭梓戰走過來,扶住鳳傾城後退的腰。
他知道鳳傾城曾派人去守護一個人,但之後他便沒在關心過此事,她們說的會是傾城在乎的那個人嗎?
莫名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他並未表現出來。
鳳傾城大腦一片空白,只覺渾身冰冷,讓她難以自制:“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蕭梓晨醜惡的嘴臉浮現在腦海中,那句我會讓你痛不欲生如魔音穿耳。
穆然間握緊的雙拳不由得顫抖起來。
“七日前,村子裡來了一隊人馬,足有百人之多,將整個村子圍的水洩不通,要找一個叫蝦粉的人,可村子裡沒這個人,那隊人馬的頭目,拿著畫像一個個核對,最後將丫蛋抓了出來,丟給她娘十兩銀子,把人給帶走了。”
墨無名說到這裡,身體晃了晃,像是喝醉了酒的人,雙目飄忽無神。
他揚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勉強提起精神道:“我跟叔叔勢單力薄,沒有立刻衝上去搶人,暗中跟著那些人進入深山,後聯絡殿下的暗線,伺機一起救人,不知哪兒出了紕漏,被人困在了山裡,屬下好不容易逃出來報信,屬下……屬下……”
話未說完,他一個踉蹌栽倒在容隱懷中。
鳳傾城亦是陣陣眩暈,手腳發軟向後跌去。
蕭梓戰抱住她上車,對容隱道:“送他去御醫院,他必須活著。”
容隱抱起墨無名,轉身飛奔入宮。
馬車上,鳳傾城雙目無神,仿若進入虛幻,讓蕭梓戰一顆心懸了起來。
他將香囊放在鳳傾城鼻端,催促道:“傾城,醒醒,那個人需要你,你不能放棄。”
眼見鳳傾城什麼反應都沒有,蕭梓戰抬手掀開衣袖,要解開腕上因攙扶鳳傾城開始滲血的紗布時。
鳳傾城倒吸一口涼氣,猛然向前跌去。
蕭梓戰抬胳膊扶她,疼的額上冷汗津津,卻很快掩蓋好腕上傷痕,低頭檢視鳳傾城:“傾城,能聽到我說話嗎?”
鳳傾城右手握拳,一下下敲擊心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靈光一閃,蕭梓戰想起戴御醫的交代,忙掏出準備好的銀針,按照穴位紮了進去。
哇的一聲,鳳傾城哭出了聲,她手腳麻木的抓著蕭梓戰,一邊哭一邊催促:“阿戰,送我去,送我去星宿司,玄武不能死,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
蕭梓戰將她拉近懷中,一邊撫摸她的秀髮安撫,一邊敲擊車門吩咐:“去星宿司。”
車伕揮馬鞭,馬車瘋狂駛離皇宮。
“沒事的,一定沒事,你別太擔心。”蕭梓戰緊緊摟著鳳傾城,聽著她痛苦不已的聲音,心疼的似在滴血。
餘光看向車外,繁華的